“本小姐,从未有那样的帕子,你竟敢诬陷!”
男子被小厮按着,边挣扎边说道。
“那就是你的帕子,凭什么你说不是就不是!”
“帕子乃女子贴身小物,自然要妥帖收着。我的帕子上的小字,每一个都少一笔横,就是防止会有这样的勾当污蔑于我。”
说着,林静姝看了眼夏荷,示意道,“把帕子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众人探着头看过去,果不其然。
几块帕子上,姝都少了一横,与干瘦男子手上那条完全不同。
“这怎么可能?”
男子眼中慌乱不已,“明明……”
“明明什么?”
林静姝了然的勾了勾唇,“明明是有人让你陷害我的,不是么!”
她眉目凌厉地看了眼林静娴。
她的目光,似寒刀,让林静娴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林静姝朝林静娴走了过去,眼神冷冷地。
“这男人拿的这帕子用的是江南织造出的柔光纱,我可没有!
这柔光纱乃宫中去岁赏赐之物,当时只赏了两匹,只有二妹妹,江表姐有。
其他人都无福得到。
你说!这帕子,是你们两个谁拿来陷害我的!”
“不是我,不是我。”
林静娴慌乱地摆了摆手,说话都有些颤抖,“柔光纱?”
她猛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我想起来了,去岁宫里是赏了两匹柔光纱,祖母拨给我一匹,可是……可是让江表姐,拿走了。”
“这样啊?”
林静姝表情冰冷地看着干瘦男子。
“来人,青天白日,此人胆敢在此大放厥词,毁人清誉,绑着他去见官。”
“林妹妹,别啊!”
干瘦男子双手被反剪着,身子朝林静姝走了两步,讨好地说道,“都是一场误会,误会,大家自己人。我是雪柔的表哥啊!”
“这样啊?那这帕子呢?”
男子脱口而出,“雪柔给我的啊!”
干瘦男子说完才惊觉自己一时不注意,说漏了嘴。
“江表姐,给你的啊?大家都听到了,在场各位都是见证。
我乃相府嫡女林静姝,江雪柔是客居我府的远房表亲。素日里,相府待她不薄,吃穿用度,都和我一般。
她娘以前一直在相府掌着中馈。我一直待她如亲姐妹,却不料……”
林静姝用袖子掩住脸面,做哽咽状。
“却不料,她竟伙同外人,来毁我清白……今日,我就命人送这贼人去见官,在场各位,还请做个见证,小女在此谢过了!”
赵妈妈从门里冲出来,揽着林静姝的胳膊,“大小姐,都是一家人,都是误会,误会。”
她脸色谄媚,打着圆场。
“大胆!”
林静姝冷嗤一声,“什么一家人!你莫不是忘了江雪柔姓什么?还一家人!
你作为相府的家生子,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今日,我必替祖母教训你!”
“没……没,”
赵妈妈倒吸了口气,“奴婢不敢!”
她不过看场面乱了,想替江雪柔说句话,没想到林静姝如此伶牙俐齿,居然要教训她!
“来人,掌嘴!”
“啪、啪、啪!”
几个巴掌甩在赵妈妈脸上,她的头像拨浪鼓似的转来转去,口中流出鲜红的血。
“救命,救命啊……”
林静姝白了她一眼,神情冷峻转身进门。
只留下林静娴呆愣的立在当场,吃惊的看着下人教训赵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