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青儿,眼眸瞪大了。
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医院首从后门走了进来,兴冲冲地走到林静姝跟前。
说道,“丫头,我和蓝老头,刚琢磨了个方子,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贺兰青儿嘴角抽了抽。
这太医院首怎么有种学生找先生看课业的感觉。
就见,林静姝略略看了一下,提笔在上面快速地勾勒了什么。
“改了一味药,这样如何?”
“丫头,真有你的。我和蓝老头怎么都想不到呢!”
言罢,兴冲冲地拿着药方子,回了后院。
贺兰青儿都看呆了。
那还是之前给她诊病时,看起来傲气的不得了的太医院首么!
她看着林静姝,别别扭扭地说道,“那翻倍就翻倍吧。”
反正她不缺银子。
说着,将胳膊放在了脉枕上。
“先给钱,再治病!”
“什么?哪个医馆不是先看病,再给诊金,从没听过先给诊金的。”
林静姝摊手,“那好!今天你听说了!”
“你!”
“青儿!”
贺兰铭警告地看了眼贺兰青儿。
要不是为了和亲,何苦带这个累赘来!
示意侍从地上了诊金。
林静姝命掌柜收了银子,才将手搭在贺兰青儿的手腕上,“把面纱掀起来。”
“我不想掀开,必须要揭开么?”
“吃饭不张嘴能吃么?必须掀开!”
贺兰青儿不情不愿地取下面纱,嘟囔着,“很丑的。”
稍倾,林静姝在纸上匆匆落下数笔,写下药方。
“她中毒了,将这药吃上十日,差不多就好了。”
“中毒了?”
“中毒了!”
贺兰铭和贺兰青儿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个冷得可怕。
一个吓得惊恐。
“嗯。”林静姝淡淡地说道,“是种花毒,溶于水。”
贺兰铭问道,“那就是入口的东西,怕是有问题?”
林静姝点头,“嗯,不过毒性不大,不要命,就是能毁容而已。”
贺兰青儿闻言有些跳脚,“毁容而已,这还毒性不大了。”
林静姝冷冷道,“不过容貌,比起性命什么都不值得一提。”
话语中透着种历经沧桑的悲凉感。
贺兰铭瞪了眼贺兰青儿,看向林静姝的目光中夹着些探究与好奇。
不明白这个顺风顺水的女子,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有意思。
“多谢林姑娘。”
“不必,银子付了便两讫了。”
贺兰铭问道,“林姑娘,似乎对我们敌意颇深。”
“我外祖家正是定北公,你觉得我该对你怎么样呢!”
北狄与离国征战多年,霍家好些祖辈,都葬身在与北狄的征战之中。
贺兰铭目光一凛,“原来您外祖父是霍老将军,两国征战多年,本皇子此次来也是为了两国交好来的。
少些战火,才能让边疆的百姓安居乐业。”
林静姝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颇感意外,“你倒是不像素日里喜好征战的北狄人。”
贺兰铭尴尬地笑笑,“我的母妃,来自离国。”
“你竟是和敬公主之子!”
林静姝惊叹一声,脸上换上笑颜。
“方才多有得罪,还请二皇子莫要见怪。”
“不会,”贺兰铭笑着摇摇头。
“我母妃提起过好多次你母亲,她们二人是手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