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金顶宫可是天下道宗,你们白云山庄就这么把金顶宫卖了,万一传出去,这天下的道士能服你们吗,万一闹起事来可不是一时能平息的?”
顾佛影开口道,他话说得仔细,没有用“我们”而是说“你们”,这私通圣火教的罪名他可不想担,他只想杀了燕卓,给自己杀手生涯上填上浓墨重彩的一笔。至于白云山庄用什么办法征服金顶宫,他管不住也不想管。
顾知远面上十分轻松,似乎对这名声的问题并不在意,道:“这金顶宫平日里与世隔绝,只要把这山上的人都屠个干净,有谁知道是我们白云山庄做了圣火教的内应。等到时候,圣火教占了昆仑,我完成了任务,你们也各自有了交代。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抱美人的抱美人,一石三鸟岂不快哉?”
顾、白、方三人点了点头,但心里也不由嘀咕。特别是那方应难,他与这金顶宫颇有些渊源,这渊源虽是他不愿意提起,但他对这金顶宫仍是有一点难以言说的感情。
不过美人当前,这一点点渊源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不愁道:“那就祝愿咱们的计划一切顺利,白云山庄此计可成那我再见罗傲庄主可得喊一声白云王了,到那时顾兄弟,怎么也得是顾大将军了吧。”
白不愁这么一说,顾知远一张脸笑得已如玫瑰般灿烂:“借白大哥吉言了,等罗庄主的事成,到时候我一定在白云山庄大摆宴席招待三位。”
金灿灿的灯火映在四人的脸上,将他们皮肤上的油光照得闪亮,像四尊漆了金粉的塑像,璀璨夺目,让人看了便不由敬而远之。
雷炁真人的暖房内,雷炁也开始和雷杰等人说起掌门的事情。
“青阳掌门昨天夜里突发丹毒,这丹毒之霸道,庙内几位长老都是不曾见过,青阳掌门只半炷香的功夫全身经脉便废了大半,估计是命不久矣了。”
雷炁真人这般说着,手中仍是毫不放松地给乔镇岳施针导气。
“宗主,掌门确实是中了丹毒吗,我看白云山庄那些人古怪,而且他们近日才和江左王朝勾结,破坏了江湖盟约,又自立为江湖盟主,怕不是他们动了手脚。”雷杰忧心忡忡道。
雷炁施针的手突然一颤,悬在半空,雷杰所说的情况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那罗傲为人他也曾见过,虽不说星辉盖月,但算是有一派宗主之风,应该不会使这种下三烂的招式吧:“掌门所中的确实是丹毒,你也知道掌门近年来一直沉迷于丹学,而且所用的丹药也越来越重,出问题是早晚的事情。”
雷杰叹了口气无奈地点了点头:“何止是掌门沉迷于丹学,这庙里除了降魔殿的道士外,不炼丹的道士可谓是凤毛麟角。毕竟要靠降魔卫道积攒修为飞仙,远不如一颗丹药来得痛快。”
别说是道士,这世间的人都是如此,只要看到了捷径,纵是使这个捷径里满是黑暗、荆棘,人们也会义无反顾地扎进这捷径里。
有了近路,谁还走远路啊,舍近求远,那可是傻子才做的事。
就像是这世间少有人不想发财,有的人相信勤能致富,而有的人则相信赌能致富。毕竟二两银子的本钱,就有可能搏到五百万两白银,焉有不赌之道理?
特别是九州如今这世道,笑贫不笑娼,老百姓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
驴想变马,马想变车,小车想变大车,大车想变轿子,有了轿子还想乘龙。
这人的欲望这么大,又有那诱人的捷径,谁还信勤能致富那一套?
“不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看刚才顾知远身后那三人形迹可疑,似乎对乔帮主很有兴趣,咱们还是得小心为是,一会你通告一下雷清,让他带人这几天在附近多看看,以防不测。”雷炁对雷杰说道。
雷杰点了点头,看向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