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乙、小丙听令,从两侧巷口冲杀而出,将那冲进东门大道的倭贼前后围住。
老甲见倭贼被围,高喊道:“弟兄们,随我冲杀!”他这般喊着,率先跳进了敌阵,一杆长槊在手,如蛟龙闹海,直杀得倭贼血水翻腾、人仰马翻。
“二、三、四……”
老甲口中这般念着,鬓边的白发已被倭贼的血染得鲜红,他一双弯刀眼高高吊起,锐利的就如同他手中的槊尖,冒着让人生畏的杀气。
一众守备军与城防营的将士见此都是士气大振,呼喊着倭贼碰撞在一起。
倭贼想要向后退,但退路早已被小乙和小丙挡住,倭贼无路可退只能发疯似的四处冲杀。
打头的几个倭贼看着老甲似是头目模样,相互点了点头,向着老甲冲去。
老甲挥槊一劈,打在一倭贼肩膀,那倭贼身形一矮眨眼便扑倒在地,接着长槊斜挥要斩另一名倭贼。
那倭贼一击拔刀斩便想斩断那槊尖,但长槊槊尖非比一般矛枪,又重又利。
只刀槊一触,那倭贼便被强大的劲力扑倒。
老甲挽槊拉过槊尾向那倒地的倭贼一刺,口中念了一个“八”!
倭贼被那老甲的气势震慑,一时是只敢后退不敢抢攻。
老甲见状也不犹豫,招呼起弓弩手便是对着倭贼一通激射,在前后夹击之下,百余名倭贼眨眼便被全歼。
老甲不做犹豫,迈过一众倭贼尸体,向着琉璃门奔去,他一边跑一边向守备军问道:“琉璃门情况怎么样?”
那人答道:“倭贼从云梯攻了上来,我军防线溃散,攻城的倭贼有近万人,现在登上墙的估计有一千多人。”
老甲疑道:“他们没有攻破城门?”
“没有,他们一开始就没用撞木。”
“没有撞木,你们是怎么丢掉城门的。”
那守备军一愣,只讷讷道:“守城的校尉被射杀后,军心便散了,我们守城的只有三千多人,倭贼却有万余人,加上有倭贼攻上城墙…”
老甲眉头一皱,万人攻城竟然没有撞木,他接着问道:“你看到他们有万人?”
那守备军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数着火把有万人,天太黑,也看不清。”
老甲眉头一舒,道:“快去城门,城门还能夺回来,那不过是扶桑的疑兵!”
人都说老马识途,这老马在路上来往的多了,自然便认识了这路。而这老兵在战场上搏杀的多了,自然也知道军阵之道。
老甲率着一众兵马向着琉璃门狂奔,眼看着即将赶到了城门,那倭贼却是在一众人眼前打开了城门鱼贯而入。
造化弄人,有时候世事就是这样,你明知道这些道理,也明明很努力,但老天偏偏是要和你作对,让你迟上那么一秒,眼睁睁地看着机会从你身边溜走。
周遭的是士卒都在叹气,而老甲的脸上却是甚是平淡,他的一生已经历过太多太多的造化弄人。
他沉住了气,大喝了一声:“兄弟们冲,给倭贼拦在城门口,在城门口堵住他们!”
老甲率先冲了上去,在他身后他的弟兄们紧随其后。倭贼看着突然杀来的江左军俱是一愣,等他们缓过来,一杆长槊已砸在他们的头顶。
“九、十、十一…”
老甲这般念着,长槊在手翻飞,看着那倭贼惊惧的眼神,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一马夺营的青年时代。忽地,他察觉后腰一热,一个半死的倭贼竟然起身在他后腰开了一道口子。
他槊尾一挺,收了他半条性命,口中念叨:“十三。”他一边念着,心中想到:妈的,老子要是有将军的重甲,这倭贼如何也伤不到我。
老甲悍勇,倭贼的血已将他的步卒铠侵染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