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卓肋下又中了一刀,血流不止。
而许霸先也好不到哪去,他结结实实挨了燕卓一拳,浑身经脉受损,七窍中已有五窍流血,显然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燕卓从怀里掏出飞燕镖,握在手中,冷冷看向许霸先:“你为什么要背叛我父亲,是不是赵含国命令你做的?”
许霸先双眼通红,束在颅顶的头发也被内力激散,披散在肩头,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漫不经心道:“为什么?好一个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他做了太久的大哥,可能是他挡了我的路,可能是他本就该死,哈哈哈哈。”
说罢,许霸先竟放声大笑起来,他笑得张狂也疯癫,好像丝毫没有将燕卓放在眼里。
“那对不起,只能让你死了!”燕卓手腕一扣,一只飞燕镖已出手。
“叮”的一声脆响,一点寒芒正对上那飞燕镖,将飞燕镖弹开。
燕卓一惊,一杆长枪已杀到眼前。在这长枪之后,一把柳叶刀如柳叶落地一般飘飘然,斜砍向燕卓小腹。更后方,一把苗刀随着一柄长剑也是同时攻来。
眼瞅四人一齐向自己攻来,燕卓向前一挺,跨出一步,伸手拿住那长枪,只一拉一拽,长枪立时便到了燕卓的手里。他握住长枪,以右腿为轴,借着腰力一转,恰好逼住那柳叶刀。
使柳叶刀的刀客见一击不中,变招向上直挑,想要划破燕卓的右肋,但燕卓枪在手中,只枪尖向下一插,借枪杆之力瞬间腾起,接着他将长枪向上一提,左手拿住枪尾,在空中连扎了几十朵枪花,那柳叶刀招架不住,上半身眨眼便被扎成了蜂窝。
不等燕卓从半空落下,那使苗刀的汉子和使长剑的汉子就已杀来。苗刀刀身奇长,使用时常用双手,因此刀势一起便如野火燎原,威力之大足可劈马斩腰。
燕卓不敢疏忽,先是持枪一挡拦住那苗刀汉子的第一刀,然后便将长枪横在腰间打转,以长枪之长遏制苗刀与长剑。见苗刀与长剑退开,燕卓脚下一停,借枪势将枪身一收,绕到后背又是从肋下一穿,眼前迷离间,绽出枪花一朵,霎时便直穿苗刀汉子的胸口。
那使长剑的汉子见此,不退反进,手中长剑势起风雷,眨眼便要刺向燕卓下腹。燕卓大喝一声,手掌大开如蒲扇,使出一招挫骨手正搭在那剑客腕子,那剑客回剑反削,却不想燕卓一脚穿心脚已拔地而起。
只听“砰”的一声,剑客肋骨齐断,连一声惨呼都没发出就已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如烂泥一般再也站不起来。
从这四人出手道燕卓连毙三人,也不过须臾之间,生命之易逝,令人唏嘘。那使长枪的汉子见另三人的惨状,虽是手中没了兵刃,却仍是握起一双拳头想要再战。
燕卓看着那汉子,眼中有些疑惑,他不知道那汉子为什么要拼死保护许霸先。
“你下去吧,告诉其他人不用再来送死了。”许霸先开口惨然一笑。
那汉子一愣,却也没有多说,只是点了点头便向后退去。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他们会不顾生死地保护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的,我还算得上是一个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上司,比起你的父亲是要强上那么一点的!”许霸先哈哈一笑,鲜血将他满口牙齿染得鲜红,甚是恐怖。
燕卓鼻头一抽,眼中泛起杀机,他小腿肌肉一崩,如离弦之箭一般射向许霸先。他一把抓住许霸先的喉咙,膝盖直接顶在许霸先的胸口,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犹如炮响。
“你为什么要杀我父亲,为什么要灭我燕家满门!”
许霸先一笑:“带我去个清净点的地方。”
燕卓一愣,指尖连点七星封住了许霸先周身五处大穴,一提一夹,将他裹在肋下,向城郊处奔去。
夜浓风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