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蛟龙游凤,行走四身。
她的身体时而轻盈如风,点剑而起;时而快如闪电,落叶纷飞。
衣摆轻旋,每一个剑花都充斥着飘逸的力度,刚毅不失,柔韧不绝,剑锋更森寒。
不过十几秒钟,几个黑衣人就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墨染伫立旁观着他们痛苦挣扎的面容,眼底压抑着疯狂暴虐的兴奋。
对于墨染来言,杀人是一种独特的艺术,她可以嗜血无度,也可以滴血不取。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美得无可挑剔,让她格外喜欢。
站在旁边的祁荣璟如死一般的寂静,嘴巴张得比鸡蛋还大。
这还是他柔弱多病的小师妹吗?!
被挡在后面的夜冥渊死死盯着墨染。
她红裙随风飘荡,玉手拿着的青木剑似裹着抹金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般的笑意,令人目眩神摇,但凛然不可犯。
好想看她发疯哭泣求自己放过她的模样啊。
一定很好看吧……
对面刀疤男气得牙咯咯响,手执紫电青霜猛冲过去,惊起一阵狂风恶浪,气势磅礴。
墨染完全不慌,衣袖拂动,火红的残迹消弥出血梅怒放的虚影,将刺过来的紫电青霜用力拨到地上,同时一剑刺中了刀疤男的心脏。
刀疤男一死,剩余的几个小喽啰迅速跳窗离去。
“师姐,你剑法真好。”夜冥渊崇拜的看向她,“师姐能不能教教我啊?”
墨染:演得真假。
“夜师弟,你事情太多了。”
她声音冰冷无温,抬手将夜冥渊扯着她衣袍的手拽开。
比她高大半头的夜冥渊失落的垂下脑袋,视线恰好与墨染齐平。
“师姐~~求求你了……”
委屈可怜巴巴的语气持续在她耳畔响着,墨染并不为所动。
她随手从他身上撕下一块干净的布,细细擦拭着手中沾满鲜血的剑。
夜冥渊顿住两秒,乖顺地把身上干净的布料递到她手边,眼底却充满算计讥诮的神情。
撕毁了就要好好赔偿啊…
墨染抬头,“师兄,你去楼下找人把这些尸体处理掉。”
祁荣璟僵硬地点点头,同手同脚下了楼。
夜冥渊等墨染将青木剑擦干净后,小声开口:“师姐,我只有身上这一件衣物……”
墨染立刻从鼓囊囊的包袱里拿出一袭绣着绿纹的紫色长袍。
原主以前每次跟着师兄师弟们离开神医谷到外面游历之时,几乎都要女扮男装,以免招来祸患。
“给。”
夜冥渊神情略僵:“师姐,你怎么会有男子的衣物?”
墨染解释:“为了掩饰身份。”
夜冥渊接过她手中的衣服,“谢谢师姐。”
墨染摆手:“去找个无人的地方换掉吧。”
夜冥渊:“雅间只有我和师姐两人,师姐闭上眼睛不看便可。”
墨染微眯眸子,“给你半盏茶的时间。”
夜冥渊低嗯一声,迅速脱下身上脏臭破烂的衣物,藏在里面的大刀显露出来。
他面色不改,穿上干净并带着淡淡草药香的长袍,尺寸不大不小,刚好塞得下银色大刀。
夜冥渊刚换好,祁荣璟带着一些伙计们走进来。
他们似乎见过很多次这种场面,井然有序的抬着尸体离开,并将地上的鲜血清扫干净。
不一会儿,吃着肉包子的祁荣璟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询问。
“师妹,你什么时候学会舞剑了?”
墨.填坑小能手.染:“小时候偷偷练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