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倾城上了时墨白的车,环顾四周,“哥,我们家破产了么?穿这衣服开这车出门?”
时墨白瞥了一眼时倾城,发动车子,惜字如金。昨晚邬冬梅过生日,时墨白入宿邬冬梅家,上午准备回去,邬冬梅又留下来吃了午饭,于是只能穿姜思达的衣服。而昨晚姜辉难得喝的酒,睡了一上午。于是时墨白就让他们父子俩休息,自己开着姜思达的车子出来了。时墨白懒得和时倾城说这些,面无表情的开着车。
时倾城识趣地闭嘴,毕竟时墨白没找她算账她已经谢天谢地了。要知道时墨白把时间看得比金钱还重要,这时候闭嘴是明智之举。
时墨白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停了下来,心想昨晚可能是被那久违温馨的场面所感动,以至于他今天还沉浸在那些温馨中,整个人都没那么锐利以至于那么多人没被他的气场所退却,时倾城看了看时墨白,仿佛要把时墨白盯处一个洞,时墨白能有所感觉,他连个眼神也不舍给时倾城。时倾城只得放弃,无聊地看着窗外。
时宅处在市郊,闹中取静。当初老爷子要建在农村,奈何这些年城市发展太快,都已经扩张到这里了。时劲丰也劝老爷子搬过,但老爷子觉得这是他一生最意气风发,最幸福的时光都在这里了,所以作为晚辈只能遂愿。时宅是一座三进三出仿明清的宅子,宅子里面一步一景,奇花异草,亭台楼阁彰显着岁月的沉淀。
时墨白记得十岁那年第一次进时宅时的惊慌失措,还是两岁多的时倾城带着她逛遍整个时宅,口齿不清地介绍着每一个她觉得有意义的每一处。那时候时倾城可喜欢这位新来的小哥哥了,但是时倾城的妈妈葛慧云容不下他,处处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针对他。后来知道他胡萝卜过敏,居然在果汁里面添加胡萝卜汁,如果不是因为保姆邬冬梅发现抢救及时,时墨白不知道会怎样。也是因为这件事,时墨白被送出国,时倾城被奶奶马云代为扶养。那一年时墨白十四岁,时倾城六岁。她们之间相处了四年,那是时倾城最无忧无虑的时光。
时倾城进了时宅便走在了时墨白的前面,看见时战年亲切的叫了一声爷爷,随后和父母打了招呼,便亲昵的挽着妈妈葛慧云的胳膊。时墨白也一一打了招呼,一个月一次的家庭聚餐,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
大家落座后,葛慧云得体一笑地说道,“来得刚刚好,正好开饭。”
一句话,有心的人都听得懂,这是怪来晚了。时倾城娇嗔道,“爷爷,对不起啊。哥哥去接我的时候我手机没电了,他等了我两小时。”
时战年一听是时墨白去接的时倾城,呵呵一笑,“没事,没事。”葛慧云和时劲丰相视一眼,默不作声地低头吃饭,心里都在嘀咕怎么时墨白去接时倾城了?以往时战年每次要求,时墨白就只派司机去接。
时战年年纪大了,只吃了一点点就放下筷子,“墨白,明天陈氏的千金陈安妮回国,你们见上一面。”
陈述肯定句,时倾城眼皮上抬,“刚回国不调整下时差就相亲,这是得多拿不出手啊!”
葛慧云咳嗽了一声,“倾城,别乱说话。安妮你是认识的啊,就是江伯伯的女儿,小时候你们还一起玩过呢!”
“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出国,瞧她当年那作死的样子,你们不是把我哥往火坑里推么!”时倾城白了一眼葛慧云,转脸和时墨白说,“哥,我和你说,那个江安妮……”
“爷爷,刚好明晚我有一个宴会,缺一个女伴,我会联系她的。”时墨白阻止了时倾城,不让她把话说下去。
时倾城气的翻了一下白眼,狠狠地咬了一口白米饭,然后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哇”的一声叫了起来。葛慧云赶忙查出血了,时劲丰起身去叫家庭医生,时战年一旁安慰,“吃饭小心,吃饭小心一点。”
时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