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着,将一些事情借你的嘴透露给皇上,这反而要比我亲自说要来的管用啊。”
陈保从怀中掏出那一张宣纸,上面所书一个‘赦’字,但双手却在剧烈颤抖,眼里满是悲凉、无半点生机。
曹忠贤往前卖了一步,抬头看了眼阴霾霾的天色,继而道:“一颗棋子,到了没有用,该舍弃之时,难道下棋的人还会怜惜不舍嘛?当年你与大皇子篡改圣旨继承大统,光这一点他便不会留你,尽管你忠心耿耿,如一条狗一样跟随在他身侧,可只要你活着那这秘密便永远不安全,唯有你死才最为妥当。”
陈保脸部肌肉在颤抖,他哑然无声却已泪流满面,心如刀绞的痛言不出,犹如潜入水中快要憋死了。
曹忠贤抬手将衣袖里的一分密函信封丢掷在地上,抬手捂着口鼻,看了陈保一眼,转身离去时留下一句话:“初登皇位需要你这位老人亲信来博得众位大臣的信任,他自始至终都没信任过你,那晚也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陈保跌倒在地,爬到密函前拆开查看了一眼信件内容顿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他踉跄起身瞪大了双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没有落下,坚持了大约一炷香时间便是仰头倒下,堆积有一米多高的恭桶被撞到,纷纷砸落在了他身上。
曹丞相前脚刚走没多久,陈保被恭桶砸死的消息便在皇宫内传开了,他驻足回头眺望了一眼,继而加快脚步离开了。
御书房内,郑奇渊得知陈保被恭桶砸死的消息后脸上并未有太多情绪,依旧在认真查看手中的典籍而对于堆砌在桌案上的奏折置若罔闻,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他才微微蹙眉将手中典籍放下。
门外响起宦官轻声询问的声音:“陛下,曹丞相求见。”
郑奇渊回了句:“让他进来吧。”
御书房门被推开,曹忠贤迈着官步跨过门槛走进屋内,门外宦官立刻将房门关闭很是识趣的站远了一些。
曹忠贤俯身下跪,禀报道:“陛下,司浑已经率领两千黑骑赶赴武当,今个回报,大概在黄昏时便能够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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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奇渊抬头看向曹忠贤,冷眸如刀,“曹爱卿觉得此去武当一行,孰胜孰败?”
曹忠贤轻笑一声,便是回道:“有那位大人在,此番武当一行必能达成陛下之所愿。”
郑奇渊起身缓步走到他身前,亲自将其搀扶起来,抬手重重拍在肩膀上,哈哈笑道:“曹爱卿所言甚得朕心,便赏你黄金万两,外加带俸休息一年,好好去游玩一番。”
曹忠贤拱手谢恩:“谢陛下天恩。”
出了御书房,曹忠贤冷哼一声,如今陈保死了他无后顾之忧便是想要将自己也拉下台,可如今朝堂上均是曹党,离开了自己,他这皇帝怕是转不动这走马灯。
而曹忠贤也需要这一个机会来避嫌,打消这皇帝内心中的顾虑,更是要瞧瞧如今朝堂上还有谁向着这位小皇帝。
至于陈保他临死都不敢相信,正是他的忠心害死了自个。
曹忠贤便是借用了他的忠心,故意将一些消息真假参半透露给他身边的人,再借陈保的口传达给小皇帝,事情不大不小可却总能拿捏的恰到好处,让小皇帝认为这陈保有反心,而至于上书宣纸上那“赦”字的寓意便是死后赦免无罪,但只要他活着便是罪大恶极。
帝王权术又岂非善人,那皇位尤为冰冷刺骨,若所坐之人不够冷又岂能坐的下去?
只是这些事情明白人已不用说,不明白的人便是在嘲笑窃喜。
陈保这一位大宦官倒了,皇宫内那些个小宦官便是各个想要借此职位空缺往上爬,尽管知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虎打盹并不可怕,但睁眼便是要杀人,可谁不想当皇帝身边的一条狗,哪怕是有风险可面对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