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礼抬手去牵马,笑眯眯道:“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穿成这样,要是让你义母看到了又要训我不带你学好。”
李韵脸上无太多情绪波动,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番调侃的话语,她是回头看着义父,指着他手里的长枪道:“你不是在义母面前立誓不再动此枪了嘛?”
李存礼轻咳两声,沉着脸,道:“臭丫头,你义父我带你可不错,你这身本事还不是我教的?你可不能当那白眼狼,胳膊肘往外拐,听见没?”
李韵道:“听见什么?”
李存礼叹息一声:“今天这事不许在你义母面前提一个字?”
李韵难得露出一个欢喜笑脸,故意问道:“为什么?”
李存礼看着她,又回头看看手中的长枪,摇头道:“你不是一直想学义父那招霸王卸甲嘛,回头教给你。”
李韵扬起个阴谋得逞的笑脸,“多谢义父!”
李家枪法从不外传,与那些门派视若珍宝的秘籍一般都有诸多规矩,可李存礼却全然不顾,他更希望人人可会霸王卸甲,人人可一枪破千军。
至于‘霸王卸甲’一直未曾传授给李韵也是因为此招太过霸道,再加上妻子不愿一个女儿家家整天跟个假小子一样舞刀弄枪,索性就暂且留了一招。
留此一招并非故意藏私,李韵好强的脾气秉性最是适合练‘霸王卸甲’这一招,枪中之意与人神汇顶更是能将其发挥极致,但也是因为李韵这好战不服输的脾气,一但交手既分高下也决生死,天下高手何其多,以她现在的武道修为怕是出道既香消玉殒了。
南枪北刀一向是武林中最实在的功夫,讲究的不在招式花哨,而在快。出枪与拔刀不但讲究个快,而且要准确,刺的部位更好,简直令人无法闪避,才是妙处。
李韵已经将其学的融会贯通,一年年的积累让其基本功越发扎实,李存礼也到了教无可教的地步,对于这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半个徒弟,他是最为煞费苦心,在决定教她最后一式的霸王卸甲,也是害怕以后遇到了真正的高手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
因为李存礼知晓义女李韵对于死亡她更怕的是失败,那骨子里透出的宁可雨中高歌死不愿寄人篱下活的脾气如她那父亲李蒙如出一辙,不同的是其父身怀家国天下,而她李韵此生只求一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