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正说到房书安巧遇公孙大娘。这个公孙大娘家住南海珞珈山,在南海被当成观音菩萨一般。快五十年不来中原了,这次她怎么来的中原呢?她找他的师兄金昌金老剑客。
金老剑客和公孙大娘从小青梅竹马,公孙大娘的父亲不仅仅能耐大,还祖传天星风水秘术,名气大的不得了,好多王公贵族甚至帝王,都找他们看墓地,看宅子。
后来他们一家厌倦了这种生活,她父亲就带着一家人就搬到了南海珞珈山,金昌是她父亲的徒弟,也是她亲师兄,能耐都是和她父亲学的,金昌好动不好静,在珞珈山呆不住,经常去中原溜达。
这次金昌老剑客又去中原,好几年没回来,公孙大娘听说中原天翻地覆,金老剑客还参与了上三门和莲花门的斗争,她担心金老剑客的安危,这才离开南海珞珈山,来中原找她师兄。
半路上碰到了龙虎山张天师,张天师在江南传教,教化众民,特别是江南许多人受摩尼教荼毒,张天师率领龙虎山好几百人在那里讲经说法,正好被公孙大娘碰到,她觉得挺有意思,也在那里听经,她一听经不要紧,老百姓都冲她磕头:“快看!观音菩萨来了,观音菩萨下凡了!”
都把她当成了观音菩萨,张天师在台上也看见了,下来相见,互相一通姓名,张天师说:“原来是南海观音公孙大娘,您找金老剑客,金老剑客不在大宋,他去参加万国比武大会,现在在大辽呢。”
公孙大娘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大宋境内找不着呢,你跑大辽去凑热闹了,张天师又说:“我听说大辽没安好心,有个无尘和尚,他会摆群星列宿阵,我怕对各位老剑客不利,如果您找金老剑客,务必帮助群雄破了他的大阵。”公孙大娘怕师兄有危险,马不停蹄赶奔大辽,她也没来过大辽,误打误撞正好看房书安对天磕头,她这才现身。
老房哪知道这些?听闻公孙大娘说找金昌,老房眼泪下来了,公孙大娘就预感不妙,难道我师兄有什么不测?
老房垂泪说道:“我的老菩萨,您晚来一步,在一个时辰以前,金老剑客已经与世长辞!”
“啊!”公孙大娘不听便罢,闻听此言真好比五雷轰顶一般:“此话怎讲?”
“老剑客为了偷阵图,中了他们埋伏,身受重伤,拼一口气跑回大营,到了大营就不行了。我们怎么抢救也救不过来,现在老剑客的遗体用芦席盛敛,就在军营之中。”
公孙大娘就觉得天旋地转,真好比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扬子江心断揽崩绳。身子就要摔倒,老房慌忙扶住:“老剑客,您怎么了?”
好一会,公孙大娘才恢复过来:“孩子,带我去看看我师兄的遗体。”
老房就领着公孙大娘进了宋营,这时候天都亮了,宋营军兵看到公孙大娘进了军营:“可了不得了,房军师把观音菩萨请来了!”纷纷趴地上磕头。
要搁往常,老房得和他们闹两句,今天不同,没心思闹,就由着他们磕头,老房就把公孙大娘领到了后面大帐,金老剑客的尸体就在这儿盛敛。公孙大娘进屋掀开芦席,金老剑客已经死去多时,身体都冰冷的透透的了,和公孙大娘前后就差一个时辰。
公孙大娘不由得放声痛哭:“师兄啊,你一辈子热心肠,爱热闹,为朋友两肋插刀,没想到终于为了朋友惨死,你这一走,剩下小妹一人,可怎么活!”
公孙大娘年轻那会,就非常喜欢金昌,金昌幽默风趣,能耐还大,但是金昌觉得配不上师妹,自己身高不足五尺,模样也不咋地,还喜欢外五门的东西,偷盗赌骗样样俱全,家里没个屁股印,自己不是一个好丈夫。
师妹天仙一样,嫁给自己就太委屈了,因此一直不答应,后来公孙大娘急眼了说你一辈子别娶媳妇,金昌说不娶就不娶,就这样,俩人耗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