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精的催眠下,萧殊影睡得很踏实。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他回到兰县。
推开门,母亲正在灶台做饭,父亲在院子里劈柴。母亲端着菜,笑嘻嘻地对着他说道:“赶紧洗手吃饭,我们等你好久了。你今天好好陪你父亲喝一杯!”
正当他准备奔向母亲的时候,突然眼睛睁开一看,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整个房间摆满了各种书籍,墙上的挂满各种书画。萧殊影起身,只觉得脑袋有些沉重。推开房间,向院子里喊道:"慕容老前辈!“
书童小竹子闻声端着洗脸水而来:“萧先生醒啦!这是给先生准备的水,洗洗脸,精神会好点。昨晚喝了这么多酒,我去给您泡杯菊花茶醒醒!”
萧殊影接过洗脸水问道:“小竹子,慕容前辈和跟我一起来的人呢?”
书童指了指门外的竹林说道:“闻爷爷跟武先生去竹林林晨练去了!”
竹林里,云雾缭绕,走近一看,只见一个慕容闻身穿素白色的衣服,扎着一个马步,专心致志的伸展着。只见他那松软沉稳的形势,如载重之船,沉沉稳稳地荡于江河之中,既有沉重而又有软弹之力。一举一动,以意为主使,以气来牵引,无论伸缩开合,或收放来去,吞吐含化,皆是由意气的牵引。如一势之开,不但四肢开,而心意胸脊必先为之开;如一势之合,不但四肢合,而心意胸部必先为之合,一切动作由内达外.....
突然,竹林东侧一声响动,从竹林的半空,一人手持长枪腾空而下,枪尖朝着慕容闻方向刺来。只见慕容闻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就在枪尖距离头只有几十厘米远的那一瞬间,他侧身一翻,躲过了武平手中的长枪。紧接着武平用力将手中的长枪,横空一斩,随着一道光斩向慕容闻的头。
慕容闻将双手背在背上,左脚成守势,头微微低下。头上的千缕银丝和霞白的胡须,受到长枪的震动,在半空中如同杨柳枝条飘起。慕容闻真个身子,从武平手中的长枪的左边翻到右边,那千缕银丝在长枪的枪尖划过。
武平见状,再次发动着全身力道,收回长枪。
说那时快,脚朝着身后的竹子一蹬,整个人腾空而起,紧接着整个身子成旋风状朝着慕容闻刺去。慕容闻将双手从背后散开,一个稳健的马步,丝毫没有后退的样子。
只见慕容闻双手成拳状,迈开左腿,连贯而不失节奏地挥舞着,全身揉绵而有力地开始摆动,每一个关节灵巧的配合着,双手如同白云一般舞动着,在柔和的动作中藏着几分刚几分柔,双手握拳,转腿,向前缓缓冲拳,推掌。
松软沉稳的形势,如同载重之船,沉沉稳稳地荡于江河之中,既有沉重而又有软弹之力。慕容闻的一举一动,无论是缩开合,还是吞吐含化,都是柔中带刚。还未等武平察觉,慕容闻已被武平的长枪截住,随之慕容闻借力打力将武平摔到身边不远处。若不是武平快速反转,整个都要被慕容闻重重摔倒在地!
正当武平调整姿势,正准备再次进攻。
萧殊影闻声赶来,大声呵斥道:“武兄!不可对慕容老先生如此无礼!”萧殊影加快脚步,来到慕容闻身前向慕容闻赔礼道:“慕容老前辈,武兄这个人好武,凡是遇到武艺高超之人,手便痒起来忍不住就动起手来!望慕容前辈莫见怪!”
慕容闻收回马步,放下双手拍了拍头上的竹叶说道:“萧兄弟,这不怪武大侠,是老夫手痒。遇到武家枪的传人,自然忍不住向讨教一番!”
武平也赶过来,作揖道:“慕容前辈,我武平佩服!不知慕容前辈,所使的功夫可是太极八卦拳?”
慕容闻点了点说道:“惭愧!老头子我老了,太极八卦拳学艺不精,多年未实战,都已经忘记了是一门功夫。老朽一直当他是晨练的拳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