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有声的说:“这也是董承他们所看重的,单是张杨、董承二人的想法,杨奉等人或许还会有所不愿,但若是关东诸侯,他们或许就要掂量。 ”
利用这个身份在河东诸将之间转圜游说,确实比张杨、董承直接出面要强,但刘登的安全又如何保证呢?
“这可不啻于龙潭虎穴!”刘登自是知道这其中的凶险,喃喃道:“看来我非得去闯一闯了。”
他不知道天子和曹操先后来雒阳的具体时间,不知道这中间间隔了多久,若是时间差距不大,刘登才见了天子,后面就来了曹操,那他想走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就连吕布都动过要留他做质子的想法,曹操会拿他怎么样,还真不知道。
这时梁习忽然开口说道:“依在下之见,公子为觐见天子,横跨豫州,来到雒阳,其诚可嘉。既然到了河南,天子未来之前,又何妨更行一步,前往河东亲迎呢?若是迎来天子,公子便可建立殊功,天下闻名;即便是迎不来,其忠义之名也将传于天下。”
倒是不失为稳赚不赔的买卖。
董承只是要刘登去迎天子,又没说一定要迎到,刘登只需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好了。
刘登刚想点头,却听孙乾开口问道:“不知子虞心中可有定计,可助公子安然抵达河东,从容谋事?”
孙乾知道刘登有笼络梁习的心思,但梁习这些天虽然与他们熟络,但一心只在举孝廉后被朝廷任职的事上,并没有要投效刘备或刘登的意思。
今日难得听梁习说了几句看法,孙乾立即试探起来。
这是让梁习为刘登出谋划策了,梁习沉吟起来,他对刘登的心智是大为赞服的,但若说是要投于麾下的话……还是等见到朝廷任命之后再说吧!
片刻后,梁习才像是深思熟虑完,对刘登说道:“既然孙公有此问,我也不敢吝言,彼等既然有求于公子,自当担保公子此行安宁,不然,岂不失于信义?”
刘登颔首笑了,听到这里他就知道梁习确实是在为他考虑,而不是敷衍塞责:“诚是如此!我也是这样想的,让我去河东为他们做说客,自然要保证我的平安!让张杨和董承给足兵马、粮草,我随时可以启程!”
孙乾欣慰一笑,捋须说道:“既然如此,我等便为公子走这一遭,请张杨、董承二人派出兵马护送。我想,他们此刻应当也是筹划着此事。”
他不由分说拉上了梁习,再度造访董承,这时董承跑去了宫室修缮现场督促进度,接待他们的是种辑。
种辑听了他们的来意,十分爽快的应承了下来:“足下无需多虑,这本该是我等应做的事。实不相瞒,刚才我已向将军进言,请晋阳侯出兵马粮草,护送公子一行前往河东。”
晋阳侯就是张杨,他因为迎接天子,给朝廷送去了粮食,被拜为安国将军,假节、开府,封晋阳侯。
“当真?”孙乾一听,顿时笑容满面,他本以为还要多费一番口舌,谁知竟如此容易,他拱手道:“实在是承情之至、承情之至。”
这时种辑话锋一转,收敛了笑容,说道:“只是如今要在天子回雒阳之前,将驻跸的宫室建好,虽说有镇南将军的贡输,但也不好一味索取……”
孙乾知道董承依然惦记着他们带的钱财,不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带着所有的钱到河东去,这些钱给了朝廷,与直接给杨奉他们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是该如此。”孙乾叹了口气,思虑一会,先代刘登把事情允诺下来:“修缮宫室乃是大事,不能怠慢,我回去后自会禀报公子,拿出钱财来助修宫室。”
种辑皮笑肉不笑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
等到了第三天,在野王的张杨派来信使,对董承的建议表示同意,更派了麾下部将眭固领兵护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