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料之中的消息。
“年关前,袁术派出使者与吕布结好,吕布欣然接受,并为两家儿女订下了婚约,不日就要完婚。”刘备面色不虞,看了刘登一眼,冷笑道:“你这个新人做不成了。”
“吕布有两个女儿么?”刘登神色淡然,明知故问道。
刘备‘啧’了一声,板起脸说道:“我与你说正事呢,你当是玩笑么?”
“吕布的承诺本来就如同儿戏,此人出尔反尔、反复无常也不是一次两次,阿翁难道还不知道他的秉性么?”刘登耸耸肩,开了个玩笑后,浑不在意的说道:“我从未将他的许诺放在心上,什么两家结亲,那日他居高临下,自以为势力强过我等,所以才有扶持之心。如今我军独自击败纪灵三万大军,据有豫州大半,他心生忌惮,带兵来攻都嫌太晚,遑论结亲?”
刘备见他气度始终淡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患得患失,暗自点了点头,又听他言后,结合自己从倪顗口中得到的信息与自己的判断,更是担忧起来:“吕布既与袁术和亲,今年必会与之出兵图我,我军恐怕非彼等敌手,看来得联系曹操,一同携手才是。”
说着,刘备忍不住用余光看向刘登,想到对方去年说服他与袁绍联系的同时也不能与曹操交恶,如今两家合作,彼此化解了腹背之患。
倘若没有听刘登的,一味的以袁绍的势力强压,如今恐怕刘备面对的将会是曹操、吕布与袁术三方面的压力了。
他话说到这里,看似是自己做下了决断,实则语气中仍有探寻之意,在等着听刘登的意见。
刘登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阿翁说的是,不过听说曹操明年将出征宛城,讨伐张绣、刘表,即便有心,恐怕也是无力相助。”
“这……”刘备没想到这一出,微微皱起眉头,说道:“既然得不到助力,看来只能倾力一战了。”
刘登隐隐像是抓住了什么机会,缓缓说道:“阿翁放心,袁术此人觊觎神器,野心昭著,即便吕布愿与之结亲,其麾下徐州士人却未必愿意担上这个不义的罪名,如陈氏父子必会竭力阻止。更何况袁术与吕布之间早有嫌隙,去年击败纪灵,我等假借了吕布的旗号,使袁术对吕布记恨更深。即便此刻他二人结好,恐怕也是面和心离,成不了气候。”
听到这,刘备稍稍舒展眉头,然而一想起吕布的骁勇,还是有些忧心:“吕布麾下善战,倘若真的交兵,恐怕不易对付。”
“我军难道是易与之辈么?孩儿麾下淮上义从,如今成军一年,训练得法,兵甲齐整,又历经不少战事,未必就比那陷阵营差了!”刘登抓住了机会,忙表现道:“何况阿翁仁德,仁义昭于豫州,深得人心,此乃人和,彼等远道率军来攻我,我军可据守坚城,以逸待劳,此乃地利。用兵三要,我军已得其二,谈何不胜?”
他依稀记得吕布曾攻打过袁术、刘备,都将这二人击败,成就了他虎步淮上的威名,成为他最后的高光时刻,虽不知吕布是先跟谁翻脸,总之吕布的女儿是嫁不出去的,刘备一方完全不用担忧这两家会联起手来,只需要整军备战,时刻保持警惕就是了。
刘备被对方鼓起了信心,眉头一扬,很有气概的说道:“你说得对,他当初夺我徐州,不过是施奸计偷袭于我,倘若真与之交锋,胜负尚未可知!”
说着,他又看向刘登,深思一会,说道:“等陈公入朝以后,你便再去管好你的义从,最好是真如你所言,不负所望才是……明日会与众人集会论及此事,你记得早起过来。”
刘登抑制不住的欣喜,他借此事总算得以重新获得自主权,再不用每天当宅男不闻窗外事了:“谢阿翁!”
“我也不指望你这段时日真能从书中悟到大道至理,无非是想磨砺你的性子,知道世间首重者,乃是‘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