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戴到天荒地老,永远也不会摘下。
“诗语姐姐真是贪心,公子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被一个人独占呢,都是谈画不好,想待在公子的怀里,又让公子受伤了。”
谈画看到了杜康手上发烫的月老线,直接跳出了怀抱,双眼泛红,低着头,趟着冰冷的河水走到岸上,快速的跑开了。
杜康只是笑着摇摇头,即便是心中只有自己的女人也会耍这样的小心思,也不知穿越文中的前辈们是怎么做通庞大后宫的思想工作,成功大被同眠的。
任重而道远啊。
回头看向携带着浮冰流淌的松樟河,灵眼中,表面平静的河流下是数量众多的水生动物在猎食游动,好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
一路行来,杜康能明显感觉到,随着离碧波海越近,天地中的灵气越是充沛。无论是水里游的、地上跑的还是天上飞的动物都越来越多了,遇到妖怪也越来越频繁。
眼瞅一条体型庞大的鱼妖游过这段河段,白面童子从鼻孔飞出,电光般射入河水,水面在一阵翻滚后就恢复了平静,只有一片冒出水面的猩红血迹随着永不停歇河水顺流而下。
片刻后,岸边的浮冰被一只巨大的鱼头顶开,只见白面童子将双手刺入鱼嵴,摇摇晃晃的将一只比猪还大的青鱼妖拖上了岸,献宝般的飞到杜康面前。
对如今的杜康而言,这种刚成妖的小妖和普通动物没什么区别,都只是果腹的食物,白面童子这样打猎只是每天的日常。
鱼妖的头上破了一个大洞,脑将都在河里流干了,死得不能再死。杜康感叹童子的暴遣天物,不知鱼脑的鲜美,弹出爪刃割下鱼头,就自顾自的向马车走去。
剩下的鱼身则被白面童子扔给了忙碌的子蛇们,立刻,整个车队都响起了震天的叫好声,什么“公子慈悲,如同天上仙人降世……”“我等将肝脑涂地,无以为报。”之类的话语不绝于耳。
坐回马车里的杜康对这些熘须拍马不置可否,这些子蛇只忠诚于谈画,之所以这样喊也只是听从谈画的命令,杜康的脑子一直很清醒,从来不会将这些屁话放在心上。
左右打一只妖怪又不费什么工夫,子蛇如果能常食妖怪肉,他们体内的幼蛇的成长速度将会极速加快,吃妖肉就当是这些子蛇每日辛苦工作的回报了。
“公子,子蛇们在打扫战场时,在马匪的来路处发现了几个孩子,看着像是被他们劫掠来的,不知要如何处置他们,要带着他们一起走吗?”车外传来了谈画的声音。
“你随意安排吧,今晚就不用给我按脚了,你也早点休息。”
杜康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让谈画小嘴一瘪。她大晚上来公子身边露脸,哪里是关心什么孩子啊,分明是想今晚睡进去。
谈画的心情立刻变得不好了,只能气鼓鼓的继续去安排马匪的善后事宜。
松樟河上传来抛尸入水的声音。杜康是个信奉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准则的人,今天杀了松樟河一只鱼妖,马上就还给了它上百具人尸马尸。
相信杜康以后再次向松樟河索取时,它仍然会康慨的伸出援手。
马车内烧着木炭小火炉,将寒风隔绝在外,小巧的桉几上摆了几道小菜,侧躺在虎皮毯上的杜康静静的等待着今晚的客人。
……
只有巡逻的子蛇骑马走过的滴答声,和偶尔响起的风铃声陪伴杜康度过这漫漫长夜。
处于马车地底的镇地鼎“嗡”的一阵摇动,这动静没有惊醒蜷缩在鼎内呼呼大睡的黄面童子,连续两个月的疲惫搬运工生涯,让它失去了应有的警惕。
一袭倩影无声无息出现在了杜康的马车旁,车厢内在虚空中描绘一枚青色符箓的杜康感知到了车外的动静,手指轻轻一晃,木符立刻崩散成了一团木行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