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日本船员的管损作业太到位了,他们就仿佛打不死的小强,数个小组扯着水管,硬是把已经蔓延开的大火按住、扑灭了。
但是整个轮机舱中却充满了浓烟与炙热,还有伤者痛苦的呻吟声。
时机到了。
一直在小铁门那边暗中观察的王玉堂,这时是轻轻把水桶倾倒,随着那些水流掉,沉在桶底的白磷块可就暴露了出来。
“扑呼……”
刚一接触炙热的空气,白磷就开始冒烟。
退回来的王玉堂迅速把小铁门关闭,那块白磷已经化为了一团并不起眼的火焰,释放出大片灰白色的烟雾,迅速跟轮机舱其他烟雾混合到了一块。
然后又那些日本船员不知不觉的吸入了口鼻。
“你是不是下药了?”
挤在小小的舷窗上观看,李秀蕊终于问出口了,只是她嘴上蒙着湿布,说话声音变得有些奇特。
“不需要下药,白磷燃烧后形成低价鳞,挥发到空气里,经口鼻进入人体,会迅速和血液中的蛋白质结合,阻碍人体各项功能的运转。”
“……”
王玉堂平静的解释道。
可他越是这样平淡,夏冬言和李秀蕊越是感觉到毛骨悚
然。
果然科学家作恶才是效果最一流的。
“你们不用看了,我带的白磷太少,空气中浓度不够,至少要2—30分钟之后,这些人才会出现头昏、乏力、恶心、血压偏低之类的症状。”
“……”
“这些人够他们忙的了,咱们还是先去毁船去吧!”
想要破坏坚固的船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好在王玉堂还有那些神奇的化学原料。
几人运气不错,一路找到货仓下面的隔离层,跪着爬进去后,突然发现这还是一艘单壳轮船,这无疑是省却了不少的功夫。
现场混合制作铝热剂,一根火柴下去,一阵耀眼的火花立刻就冒了起来。
夏冬言和李秀蕊慌张的往后退,眯着眼睛盯着看,结果短短在几秒钟之内,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声音,那团火花就被冒上来的海水给熄灭了。
货仓下方、坚固的钢板上出现了数个硬币大小的窟窿。
因为水压的缘故、因为破口太小,那海水足足冒起了两尺高,迅速就浸湿了几人的鞋底。
“走吧,咱们再去船头弄一个窟窿去。”
王玉堂冷笑着说道,听得夏冬言是眉头一皱。
“有它还不行吗?还
要再弄一个?”
“一个窟窿进水太慢,再说一个窟窿进水,船会失去平衡的,我要的可是整个、平稳的下沉,万一弄坏那些宝贝可不得了。”
“……”
夏冬言和李秀蕊被王玉堂说得哑口无言,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迅速又转移到了货仓的另一边,靠近船头的位置。
“呜、呜、呜、呜……”
轮船的警报声一直就没有停过。
随着时间的流逝,实施管损作业的船员们,渐渐开始表现出各种不适了。
一开始船医还以为他们是被浓烟熏得,喝点水休息一阵就行了。
可是当整个餐厅里桌子、地板上都躺满了满脸痛苦的船员,他就只能把船长和大福都叫来了。
这艘三岛丸虽说是在英国注册的,但实际上就是彻头彻尾的日本船。
一直以来都在悄悄的从中国盗运各种高价值物资,并且接受军部和宫内省的指挥。
所以看到半数船员倒下,船长就立刻下令向日本海军求救,但是无线电已经被王玉堂他们破坏了,这一刻船长他们终于明白有人在船上悄悄的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