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没开灯, 金属面在昏暗中,隐约映照出晃动的身影。
冉绮很少有机会能够自主呼吸。大多时候是他深深地堵住她的嘴,仿佛要探进她喉咙里般,在她缺氧的时候, 渡气给她。
她半侧着脸, 一只耳朵压在床上, 能通过床听到令她羞臊的声音, 另一只耳朵时不时被他的絮语占据。
他如同嗑·药, 兴致高涨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在她耳边说了许多她连回想都会惊讶到脸红的话。
他抱她很紧,黏她很紧,想要彻彻底底与她融为一体般, 不知疲倦。
他来时, 时间还早。到后半夜,她昏睡过去, 他仍颤栗而激动,好似无法停歇的机器。
冉绮用累得快要抬不起来的手臂抱抱他,安抚道:“休息吧, 我不会跑的。”
嗓音娇软, 有气无力。
这样的声音就是兴奋剂。
猫耳颤动不已,猫尾在身后随着动作甩动, 像一条黏人的蛇般缠住她的腿……
冉绮正要睡过去, 又骤然睁大眼睛, 身后的环形肌肉猛地收紧,却因猫尾而无法完全闭合。她娇嗔地低斥他:“你疯啦!”他在干什么!
“嗯。”
疯了。
精神疯了, 身体也疯了。他不想停, 只想与她融化在一起。柳裴南赤红的双眼没有一丝人性, 大脑彻底被兽的本能占据。
他张开长了尖利牙齿的嘴,吐出口中长了倒刺的红舌,低头。冉绮条件反射扣住他的后脑勺,手指插·进他头发里,本能地往下按,又时不时不由自主地用力拉扯他的头发。
他好疯。但无法否认,他带给她的感觉是她印象里前所未有的。冉绮晕晕乎乎的,逐渐在沉沦中彻底昏过去。
醒来时,眼前仍是暗着的。
柳裴南没有打开那些钢板。
冉绮摸到自己心口处趴着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摸了摸,是一只猫猫的头。
猫猫小小的耳朵被她手指夹住,在她指间动了动。
冉绮抚摸着猫猫,迟钝地清醒过来。
疲倦,黏腻感,都未从身上消退。低头看了眼,映入眼帘的雪白皮肤一片狼藉。冉绮看向怀里睡得安详的雪白猫猫,对他做了个鬼脸。
竟然又变成小猫了。
害她不忍心把他吵醒。
小猫睡相乖巧,只是雪白的毛发不知从哪儿蹭上了什么东西。有的地方湿湿黏黏,有的地方是湿黏过后,隐隐发硬的手感。
冉绮摸了摸,摸到猫尾处是同样手感的毛,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
这只猫在她睡着后,究竟还干了什么啊!冉绮不敢细思,手指掐住猫的耳朵尖,小声骂他:“坏猫猫。”
猫猫发出哼唧声,混杂着几声碎碎软软的喵叫,就像一只被欺负的小娇猫。
听得冉绮掐他的手都快化了似的,忍不住改为摸摸他的小脑袋,还条件反射地哄:“乖乖,弄疼你了是不是?不疼不疼,给你呼呼……”
呸!
冉绮回过神来,用手指戳戳小猫头,“太犯规了你。”
猫猫用爪子搭了搭小脑袋,好像在阻止她戳他,然后把毛茸茸的小脑袋完全埋进她怀里。
呜呜,太可爱了!
冉绮抱着小猫轻揉了揉,带他去卫生间。
打开卫生间的灯,在浴缸里放好热水,冉绮没穿衣服,直接踏进放满水的浴缸里躺下。
小猫趴在她身上,她扶着他,让他的小脑袋露出水面。手指沾水,帮他擦洗他毛发上的湿黏。
这些湿黏触水变得滑滑的,冉绮五味杂陈。给他洗的动作慢下来,想把他放到一边去。
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