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从小就跟随父母躲在乡下生活,后来家庭巨变,被追杀跳崖自尽,侥幸存活后,又在山谷里独自一人生活了两年,长这么大,逛过最大的街就是镇上的集镇,连江陵府城都没去过,更别说汴京城了。
他也不知道在哪里能够租到房子,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东望望,西看看,希望能够找到有租房的告示,但走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租房的信息,肚子也咕咕叫了,只得在街边找了家面馆,先填饱肚子再说。
面条上来,萧楚见店中没有什么人,便将小二唤了过来,边吃面边向小二打听附近可有房子出售。
“客官,您可问对人了。”小二听了萧楚的问话,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本店后院就有一套房子出租,只是因为地段好,老板要的租金比较高,一年要两贯铜钱,最少要先交半年的钱,不知客官可想租?”
萧楚自幼跟随父亲操持家中生计,对大宋的钱币还是很了解的,两贯铜钱也就相当于二两银子,足够一个三口之家一年的生活。
不过,萧楚从王管家那新得了百两纹银,倒也不在意这二两银子,便要小二将老板找来,办理租房手续。
老板来了后,将萧楚引到后院看房,是一栋两室偏房,相对独立幽静,倒也符合萧楚的要求,便立即签订了租房契约,交付了半年的租金。
一切手续办好,萧楚又向小二打听了购买被褥、洗漱用品的地方,去购买了日常生活所需的用品,要店家给送到自己的住处。
看了看天色,已经华灯初上,想着白天答应王梦溪和绿珠的事情,萧楚便寻到王府门前,想将自己的住处告诉绿珠和王梦溪。
可等到即将人定时分,也没看见绿珠出来,也没看见一个以前相熟的护卫,眼看着坊门就要关闭,他只得回返住处,等明日再来告知。
刚一踏进店门,一队官差就扑了上来,拽住了他的双臂,还一锁链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才开始问话:“你可是楚箫?”
萧楚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疑惑地回答:“我就是楚箫,大人为何要拿我?”
一名捕头装束的人拍了拍萧楚的脸颊:“是你就好。今日参知政事王大人家的管家前来报案,说你偷了王府的东西,还请你跟我到衙门走一趟。”
萧楚听到捕头如此一说,立即就明白这应该是王钦若的手笔,但他不知道这么一个大人物为何要陷害自己这么一个乡野小子。
“大人,小人今日白天确实是去过王府,是护送王家小姐回家,并没有偷什么东西。”萧楚辩解道:“如若不信,你们可以搜查我身上,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个褡裢里,你们看可有王府的东西?”
捕头一把扯下萧楚挂在肩上的褡裢,往地上一倒,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褡裢里滚出几个果子、一堆银两,以及一根珠钗。
看着地上的东西,一名捕快迅速捡起珠钗递到捕头眼前:“找到了,这是王家报失的珠钗,只不过没有发现玉马。”
捕头盯着萧楚一眨不眨地说道:“现在证物已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冤枉。”萧楚连忙辩解:“这个珠钗是白日我离开王府时,王家小姐王梦溪给我的,王小姐和她的贴身丫鬟绿珠姑娘都可以作证。”
“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王家小姐会送你东西?”捕头一脸不屑地说道:“有什么冤屈,到衙门里再说。带走。”说着,手一挥,就要把萧楚带走。
萧楚见辩解不清,官差执意要拿自己去衙门,想起以前听过的一些戏文,无论有罪还是无罪之人,进了衙门,三木之下,无罪也会变成有罪,哪里还敢随他们去。
只见他双手一甩,将拽住自己胳膊的两名捕快摔倒在地,顺手抓住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锁链,用力一扯,扯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