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街上就开始了庆祝活动,老百姓家家都将寿字红灯笼挂在门前檐下,走出去观看舞龙舞狮等,为真宗皇帝庆寿。
萧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被秦翰从寇准的别院里,悄悄接进了宫里,化妆成了一名皇城卫,早早地进了比试现场。
按照惯例,皇帝的寿宴应在集英殿内举行,但这次因为要进行宋辽的勇士比武祝寿节目,所以改为了在集英殿外面的广场进行。
殿外大门口正中廊下,摆放了真宗皇帝的坐席,沿着两侧布设了两排长长的红色遮阳篷。
每个遮阳篷都张灯结彩,篷下安设长条坐席,坐席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吃食,有三到五名宫女接待客人入座及宴饮服务。
在广场正中间,则搭设了一个巨大的擂台,擂台的架设很有讲究,正好可以让所有宴饮篷内的客人一览无余。
巳时刚过,各国使团、五品以上朝臣及家眷,陆陆续续到来,在宫女的引导下各自入席。
萧楚混在皇城司的护卫队伍里,看见了辽国使团,他们来了八人,其中三人身穿黑袍,应该就是楚风所说的天圣盟此次前来大宋仅剩的三人。
萧楚也看见了跟着王钦若前来的王梦溪。她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不知是为了萧楚憔悴,还是为了其他。
但无论是为了谁,萧楚都已经不在意,此前他虽然也曾幻想过和她的感情,但经过诬陷事件后,他已经知道谁才是自己最应该珍视的那个人。
午时一刻,在鸿胪寺卿的主持下,寿宴正式开始,各国使团向真宗皇帝呈上了贺寿国书,宰相王旦代表群臣献上了祝寿词后,开始了宴饮。
按照朝廷礼部规制,这次皇帝寿宴是顶级宫宴,需进酒九盏,每盏饮不同的酒,进不同的食物,上不同的节目助兴。
如此酒过八盏,众人正兴致高涨,等待饮第九盏酒时,辽人副使胡伦带着两名黑袍人登上了比武台,遥遥向真宗皇帝一揖:“大宋皇帝陛下,我大辽君上诚心向陛下庆祝寿诞,特派我等三人与大宋勇士比武助兴,还请陛下恩准。”
真宗皇帝伸手一挥:“北朝皇帝的诚意,朕收到了,至于比武助兴,还是免了吧。毕竟刀剑无眼,万一伤着了北朝的勇士,岂不是让朕辜负了北朝皇帝的一片诚意。”
胡伦再次一揖:“皇帝陛下,我大辽君上一片诚意,还请您不要拒绝。您不必担心伤着我们大辽勇士,能够在您的寿宴上比武,即使失去性命,只要能博您一笑,也是我们的荣幸,还请陛下恩准。”
比武本就是之前说好了的,真宗皇帝如此说也只是客套下,见胡伦如此坚持,便说道:“既然北朝君臣都如此有诚意,那朕就准了。不知北朝是哪几位勇士上场献艺呀?”
胡伦见真宗皇帝答应了,欣喜地回答:“就我等台上三人,胡伦、胡不清、胡不撸。”
真宗皇帝听了,故作大方地说道:“你们是北朝的勇士,来我大宋是客。我大宋向来是礼仪之邦,不会以地主之利占客人的便宜。这样吧,我们大宋随便派一名宋人,与你们三人比一比吧。”
他也不待胡伦答话,直接就唤道:“秦爱卿何在?你就在你们皇城司派个人和大辽的三名勇士比一比,给朕的寿宴添添兴致。”
真宗皇帝的话,引得各国使节和群臣哗然,不知皇帝陛下为何对辽宋比武如此儿戏,之前就从宫中传出“我们宋人参加比试”的话,还以为早已选定了比试人选,却不料是就地拉一名宋人上场,与三名辽人比武。
就连台上的胡伦等三名黑袍人都被大宋皇帝陛下这波操作搞懵了,不知大宋皇帝为何会在这样重要的比试中,随便拉一个护卫参加?难道是明知道要输,就放弃了?或者是陈抟老祖伤势未愈,不能参加,所以就故作玄虚?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