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瑶的话已经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了,但丁苏河却是不想放过他们:
“绿珠,你说这些话就太埋汰在座的各位了吧?天下谁不知你是违命侯的孙女,违命侯以词名闻达于诸侯,临死前还作出了《虞美人》之词,你家学渊源,岂有不擅长之理?”
“再说,楚箫是陈抟老祖的弟子,候选护国天师,神仙般的人物,又岂有不懂诗词文章这种小道的?是你们羞于与在座各位相提并论,才故意不参加吧?”
丁苏河的话,意图非常明显,就是挑拨现场青年才俊与萧楚二人对立。
在场很多人都已经听出了他的意思,大部分人都眉头紧蹙,暗暗与他拉开距离,不愿参与进他与萧楚二人的争端,特别是那些朝廷老臣,更是像看傻瓜般看着丁苏河。
但也有部分人,或许是与丁苏河交好,或许是受人蛊惑,或许是本来就闲得无聊,想找乐子,所以开始吹哨拍桌起哄。
萧楚冷眼看着丁苏河,心中明镜似的,这个草包般的人物,竟能说出这种杀人诛心的话,打死他都不相信是他能够说出来的,必然有人在后面戳窜他如此说的。
萧楚拦住了还要说话的李星瑶,眼露讥笑地说道:“丁公子,你还知道李星瑶是吴王孙女呀?也知道我是候选护国天师,陈抟老祖的弟子呀?那你知不知道,以你白丁之身,直呼圣上亲封的郡主之名,直呼候选护国天师之名,又该当何罪呀?”
萧楚的一番话,立即让刚才跟着丁苏河起哄的人眼露惧意,有的已经开始悄悄后退,隐入人群中。
“你……你难道只会以职位压人?”丁苏河没想到萧楚会不按常理出牌,脸上露出了惧意,结结巴巴地反驳。
“我不是以职位压人,而是用大宋的律法说事。”萧楚看着丁苏河色厉内荏的模样,轻蔑地说道:“我不知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当众羞辱污蔑当朝郡主、候选护国天师,难道是你父亲丁谓丁大人吗?如果是他给你的胆子,那我得好好在圣上面前说道说道了。”
“不是我父亲,是……”丁苏河听到萧楚竟要到圣上面前追责父亲,立马急了,正要说出主使之人时,却突然被一个厉喝声打断:“丁苏河,住嘴,你可别发疯,胡乱攀咬他人。”
萧楚顺着声音来处看去,却是一身穿紫衣、腰悬金丝鱼袋、满脸傲气的十六七岁少年。
众人看到这个少年,都不由畏惧地低下了头,而那些老臣也似有所顾忌,向着他拱了拱手。
丁苏河看到他,立即像找到了主心骨,急忙上前陪着笑脸恳求道:“大皇子殿下,您可得给我主持公道。”
少年扫了一眼丁苏河,眉眼间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然后向着萧楚道:“楚仙师,诗会斗诗斗词,本是常见。丁公子一时兴起,口无遮拦,想一睹你和星瑶郡主的诗词佳作,并无恶意,不如给孤一个面子,不要追究丁公子的无礼行为,可好?”
“你是谁?我为何要给你这个面子?”萧楚自从他打断丁苏河的话,且语气中带着警告,便已知道此人应该就是背后的主使之人。
既然他存心要对付自己和星瑶,那自己也没必要给他面子。
“大胆,楚箫,你竟敢对大皇子殿下如此无礼。”丁苏河听到萧楚如此说话,便蹿了出来叫嚣喝骂。
“哦,他是大皇子殿下,恕我眼拙,没见过大皇子。我还以为是言出法随的圣上驾临呢,吓死我了。”萧楚故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吓坏了的模样,连呼几口气,才又对着丁苏河说道:
“你也别给我扣帽子,你哪只眼看见我对大皇子无礼了?他找我商量给面子的事,我不同意就是无礼了?那他叫你说是你爹指使的,你是不是照说才算有礼?蠢货就是蠢货,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然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