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出过远门的乡亲哪里认得出。
回乡寻找并安葬父母遗骸,是萧楚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现在虽然自己还是不想暴露萧家子弟的身份,但已经将潜伏在大宋的天圣盟连根拔起,相对而言,悄悄前来办理这事,还是具备了条件。
所以,他等周权他们的审讯工作一完,立即就将当年参与此事的天圣盟之人和“麻洋五鬼”要了过来,让楚雷、楚电秘密将人带到了凤凰村,提前寻找父母的遗骸,做好一切祭拜准备。
过了一会,楚电过来说现场已经布置好,萧楚和李星瑶便跟着他重新来到了旧宅前。
此时旧宅前的空地上并排摆放着两具棺木,棺木前立一丈许白幡,白幡前放置一张长条形桌案,桌案上摆放有两块新做的灵位牌,上写“萧府汉臣老大人之灵位”、“萧母周氏老孺人之灵位”,灵位牌前早已点起香烛。
萧楚牵着李星瑶的手,跪倒在灵前,哽咽着说道:“父亲、母亲,楚儿今日带着你们的儿媳星瑶郡主,前来给您二老改土归葬,让您二老久等了。”
说完,和李星瑶一起对着棺木和灵位连磕了九个响头,然后牵着她又绕着棺木走了一圈,然后立在了灵位旁,冲着楚雷喊道:“开始,血祭。”
“喏。”楚雷大声应到,走到棺木前,将白幡提起,立在了桌案前面,然后,又到场边,拎了五个双手被捆绑在背后的人跪在了白幡下面,从背上抽出一把砍刀,做好了斩杀的姿势。
萧楚点了三根香,在灵前拜了三拜,然后大声唱道:“麻洋五鬼,两年前袭杀二老,今儿擒其到二老灵前祭拜。斩!”
随着话音一落,楚雷高高扬起的看到挥了下来,立即头颅飞起,一彪热血飞溅,洒落在白幡之上,染红了白幡。
“啊,杀人了。”突然的斩杀,让围观的乡亲发出了惊叫,纷纷惊恐地掉头往回跑,甚至有胆小的当场就尿湿了裤裆,瘫软在地,也有胆大的,躲在远处偷偷观看。
“麻洋五鬼”老大何魁被杀,立即将其他四鬼吓瘫在地,连连求饶。
楚雷却是不管他们,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何魁头颅,摆放在了桌案上,然后又拎起一人跪在了白幡下面,再次手起刀落,头颅飞起,血溅白幡……
楚雷连杀五人,将头颅都整齐地一溜儿摆在桌案上,然后又去边上拎了两人跪在了灵前。
萧楚再次点燃三根香,拜了三拜,唱道:“天圣盟江陵府长老鹿祐铭、襄州府长老鹿祐宁,为两年前袭杀父亲、母亲的负责人,儿今将他们擒来,以血祭二老英魂,斩。”
楚雷听得“斩”字,正要将跪在白幡下的鹿祐宁斩杀,却听得远处传来一声:“刀下留人。”
萧楚扭头看向声音来处,却是认得,正是村里的里正钟伯,只见他一边跑一边喊:“不能杀人,杀人犯法。”
萧楚皱了皱眉,他不想将身份透漏给钟伯,又不想他影响到自己祭葬父母,便丢了个眼色给站在边上的楚电。
楚电会意,径直走上前,拦住要奔过来的里正钟伯,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在他眼前一晃,沉声喝道:“皇城卫在此办事,闲人休得打搅,退下。”
钟伯听得脸色一滞,他虽然不认得这块玉牌,也不知道皇城卫是什么人,但能够如此明目张胆地封锁地方,众目睽睽之下杀人的,只能是官府。
“小人不知大人在此办事,有所打搅,勿怪,勿怪。”钟伯不敢再多言,边说着道歉的话,边迅速掉头往回跑,生怕慢了一步受到无妄之灾。
也就在楚电拦截钟伯的时候,楚雷已经在白幡下将鹿祐宁斩杀,头颅也被摆在了香案上,随后,他又将鹿祐铭提拎到白幡下斩杀,头颅摆上了香案。
楚雷杀完二人,又去边上,提拎了一人上来,却是得意楼的幕后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