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天圣盟一众弟子,紧追着马匪后面不放,把黑小子马匪气得哇哇直叫,时不时地指挥着手下的马匪向着追兵射击,阻挡他们追赶的脚步。
天圣盟的弟子人多势众,且人人都是二层及以上的修为,对漫天的箭雨倒也不惧,只不过是被打乱追赶的脚步,拖累追赶的速度罢了。
他们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马匪们不停地拉弓射箭,过不了多久,就会手酸臂麻,射箭的速率必然会下降,到时就是他们冲上去,将这帮马匪拨皮抽筋报仇的时候。
并且,现在看着前面那个可恶的黑小子马匪,被追得异常狼狈,嗷嗷直叫的慌乱模样,也是对他的一种折磨和报复,未尝不是一种享受。
不知不觉间,一追一逃的两帮人,就跑了十余里地,随后就跑入了一个山坳内。
山坳内,两边都是山坡林地,山坡虽然不是很陡峭,但坡上灌木杂草丛生,大树乔木林立,只有中间一条官道贯穿其间。
跑进山坳五六百步远近后,前面一直奔逃的马匪齐刷刷地停了下来,调转马头,张弓搭箭,对准了追进山坳的天圣盟弟子。
黑小子马匪也转过马头,抬起了手中的黑色大弓,气急败坏地嚷道:“直娘贼,你们欺人太甚,竟然追着爷爷不放,那爷爷就射死你们。”
随着他的话音,手中弓弦一松,立即就有两支黑色铁箭,闪烁着黑芒,闪电般地窜入天圣盟的弟子群中。
紧跟在黑色铁箭之后的,是黑小子马匪后面的百来号马匪射出的箭雨,以及山坳两边丛林中飞出的数以千计的羽箭。
“不好,有埋伏。”天圣盟弟子中有人看见了山坳两边射出的飞箭,立即大吼提醒。
但哪里还来得及,只听得前面传出两声“啊”的惨叫,就见两支黑黝黝的铁箭,射穿了追在最前面两名弟子的身体,然后继续向着身后的弟子射来。
身后的弟子根本就反应不及,立即也被黑铁箭射穿身体,往后便倒,接着就看见漫天的箭雨飞临头顶。
其他天圣盟弟子看见比之前更密集、更大范围覆盖的箭雨,早已吓得亡魂大冒,急忙配合着打出拳掌印,企图抵挡漫天的飞箭。
但这波箭雨实在太过密集,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完全将所有的飞箭打飞,被漏掉的羽箭蹿入人群,立即就有人被射中,发出痛苦的嚎叫。
随着羽箭的不断蹿入,不断有人被射中,羽箭射中身体的噗噗声和惨嚎声也越来越密集,当惨嚎声达到一个顶点后,场中突然一静,只剩下羽箭刺破长空的呼啸声,和噗噗射穿身体的声音。
黑小子马匪看见场中再无一人站立,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举起手挥了挥,立即天空为之一亮,三面再无羽箭飞出。
山坳两边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要不是地上还躺着十余具插满羽箭的尸体,根本就无法让人相信,就是刚才从两边飞出的羽箭将这些人射杀。
黑小子马匪向着身后的马匪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就地等待,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把黑黝黝的短剑,慢慢靠近场中,翻身下马,开始一个个查看被射杀的天圣盟之人。
一具具尸体被掀开,每具尸体上都插着十数支到数十支羽箭,皮穿肉烂,血流不止,早已死得不能再死。
看着或躺或趴,被射成刺猬的尸体,黑小子马匪心中也是一阵感叹,任你大象再强大,但足够多的蝼蚁,也能咬死你。
孤身独斗,固然英勇,但永远只是悲情的注脚,只有集众人之力于一起,围殴对手,让敌人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才是胜利的王道。
当黑小子马匪一边查看,一边感概之时,其前方一堆尸体突然炸开,一道身影从中蹿出,如猎豹般扑向黑小子马匪。
却是一名天圣盟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