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鹤听了他的话,心里凉了半截,他也终于明白,今日此人的目的,不仅仅是要针对自己,而且还要借族人的安危强夺楚雨他们的法器。
自己如果同意他的话,将楚雨他们的法器夺过来,那他作为首议者,有大功,不仅能获得巨大的名声,夺得的法器也必然少不了分他一把。
自己如果不同意他的话,那么就给自己扣上一顶无视族人安危的帽子,轻则动摇自己在族中的威信,重则直接将自己拉下马,然后挟全体族人逼迫楚雨三人献出法器。
还真是法器动人心呀,此人心思阴险,只是太过于心急,还没弄清什么情况,就想强夺他人法器,也不知是谁给他的胆子。
他看得出来,楚雨三人是看在以前族人的情分上,才前来救援的,否则不会到现在,都不叫自己一声老祖。
如果维系三人的这份情分都变质了,他们又怎么会再在乎族人的安危,乖乖把法器献上?恐怕连随后反攻追兵的事情都不会参与,直接走人。
并且,现在楚雨三人是那个少年的人,法器也是他给配备的,不经过他同意,就强夺他们的法器,绝对会引来他狂风暴雨般的报复。
一个能让天圣盟处处吃瘪之人的报复,是你一个连天圣盟追兵都对付不了的人能够承受的?到时,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这,他又想起了那个少年手中那把诡异的弓,空弓杀人,无影无形,真的是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冷冷地盯着正在洋洋得意的熊伏林,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说完了?说完了,就给我滚出去。飞空三人不远万里前来救援我们,你不仅不知道感激,竟然还要强夺他们的法器,族中有你这种阴险小人,实乃我等之耻。”
正在洋洋得意的熊伏林,没想到熊鹤竟然开口就要自己滚出去,脸上一僵,随即便用一种委屈愤懑的语气叫嚷道:“我怎么阴险了?为了族人的安危,我想破脑袋,要为族人们留下一个有效的保障,怎么就阴险了?你老祖不为族人着想,还不允许别人着想吗?”
他的这话可谓极尽挑拨之能事,立即获得了之前就支持他的几人的赞同,并且刚才还在沉默的几名长老也加入了进来。
熊伏林看着支持自己的人增多,更是来劲,竟然转身直面楚雨三人:“我想飞空你们三人,也是非常在意族人今后的安危保障的,一定会为全族的未来考虑,甘愿把手中法器贡献出来的,是吧?”
“住嘴,你这个利欲熏心的蠢货。”熊鹤看到他竟然对楚雨三人逼宫,大怒:“飞空他们现在已经脱离家族,改姓了楚,与熊家早已没有关系,你竟然还用族人安危来绑架他们,你到底是何居心?”
其他人听到熊鹤的话,顿时哗然,转头都望向了楚雨三人。他们虽然知道三人投靠了大宋的楚箫,但是从未想过他们竟然改姓脱离了家族。
熊伏林也是听得一愣,之前还想站在家族的制高点,道德绑架楚雨三人,但是,如果三人都已经改姓脱离了家族,那就表明他们对家族早就没有了多少感情,拿族人安危来威胁他们,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
楚雨三人却是没有作声,既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眼神冰冷地看着熊伏林。
“楚雨三人脱离家族,也有我的一份责任。”熊鹤担心熊伏林的话,让楚雨等人心生芥蒂,甚至就此离去,不惜自曝其短,将雪山寺囚禁楚雷二人,意图强夺他们的修为供自己突破的事情讲了出来。
“我如此对待他们,换做其他人,早就被他们的公子处死,但是,飞空三人仍然放下仇恨,为我求情,保下我一条残命,现在更是不计前嫌,万里前来救援。”
“如此有情有义的人,你们不知感恩戴德就罢了,竟然还要强夺他们的法器。如此恩将仇报,你们的良心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