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杰在懊恼之余,同时也充满了惊喜,惊的是对方每人竟然都有一攻一防两件法器,加起来就是六件法器,而且无论是攻击法器还是防御法器都是如此强悍。
喜的是这次的围杀虽然失败,但是也充分了解到了对方的防御法器的抵抗强度,如果这次有幸逃回去,那么就可以针对性地布置,让熊飞空三人罩破人亡,再无反败为胜之机。
只是他现在还被困在这里,能不能逃出去还是一个未知之数,他只能尽力将自己蜷缩在树叶丛中,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就连呼吸也是轻呼缓吸,不敢过大过急。
也幸好是晚上,虽然天上一轮圆月,照的满天下犹如白昼,但是在经过层层树影遮挡后,树林里倒更显黑暗,熊家有两名修士甚至搜查到了他躲藏的树下,还向树上张望了一下,或许是太过黑暗,竟然没有发现贴着树杈躲藏的令狐杰。
看着远去的两名搜查人员,令狐杰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
现在只要自己继续小心翼翼地躲在这里,等熊家的人搜查完毕,散了后就可以偷偷逃走了。
又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熊家的人终于是将周围仔细搜索完毕,倒是搜查出了一名重伤昏迷之人,应该是他受伤逃跑,体力不支,或者流血过多,导致半途昏迷,歪倒在哪个旮旯里,让追杀的人没有立即发现。
熊鹤又与熊飞空三人商量了一会后,就带着熊家的其他人员,押着被擒拿绑缚的令狐家之人走了。
熊飞空三人则又在铁器作坊四周搜查了一遍,见确实没有任何踪迹后,也回了铁器作坊,关门睡觉。
令狐杰见外面的人都散了,并没有立即出来,而是又等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见确实没有人返回来,才悄悄地从树上溜了下来,蹑手蹑脚地沿着树影,悄悄地出了村庄。
出了村庄,他才大舒了一口气,看着身后的被月光照耀得黑白分明的村庄,他仿佛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般,压在自己身上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这时,他才感觉到面部的疼痛,一呼一吸之间都让人痛彻心扉,恨不得眼泪鼻涕一起流的酸胀与疼痛的混合。
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发现整个鼻子都塌陷了下去,嘴唇也肿了起来,牙齿似乎也掉了几颗,应该是那道剑芒狠狠斩在刀面上,将刀面整个撞击砸在了自己的正脸上,将鼻子击碎,牙齿打掉。
不过,即使是这样,他还是非常庆幸,自己及时将宝刀竖在了自己前面,将剑芒挡了下来,虽然受了不轻的伤,但是总好过靠近自己左右的两名同伴,不至于身首分离,丢了性命。
他再次深深看了眼身后这个让自己折戟的村庄,转头就向着远方奔去。
虽然这次围杀失败,但是他还是要尽快赶回天圣谷,将熊家拥有六件法器,以及相应战斗情况,向家族反应,好针对布置,再次前来抢夺法器。
相信这次回去后,再次降临这个山庄的时候,就是熊家众人授首之时,也是自己一报此次饮恨折戟、面容被毁之仇的时候。
令狐杰忍着面部的不适,一路疾奔,很快就将熊家所在的村庄远远甩在了身后。
正在奔行间,却看到前面出现了一道踉踉跄跄的身影,似乎是受了伤,脚步蹒跚,摇摇晃晃,随时有要倒下去的趋势,但即使如此,他仍然在坚持着向前跑。
看他奔行的方向,似乎也是和自己一样从熊家所在村庄方向而来,极有可能是另一名侥幸逃跑之人。
他连忙飞赶过去,到得近前,看到对方的背影,果然是熟人。
那人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也是迅速停下脚步,转身望向来者,满脸都带着警惕和恐惧的情绪。
“别慌,是我,令狐杰。”
“杰长老,真的是你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