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延内心将熊鹤手中的长刀确定为半法器后,心中的不安已经降低很多,眼中也是重新泛起冷光:“熊鹤,你还真是自己寻死,还不给自己的族人留条活路,以为靠着几把法器,就妄想和我天圣盟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日,且让你看看七层修士的威力。”
说着,他扭头看向四周围着院落的天圣盟之人:“谁与我拿下熊鹤老匹夫?”
“我来。”随着他的话音一落,就听得墙头上一人应声答道,接着就是一道人影飞身而下,落在了熊鹤前面五六丈远的地方。
熊鹤抬眼望向来人,眼睛不由一缩:“是你?你不是在一次探查秘地时陨落了吗?”
“熊鹤,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那人却是笑了笑:“只是没想到,你我年轻时相交甚厚,今到老了,竟然还要兵戎相见。”
“令狐雍,你也可以不参与此事。”熊鹤也感慨道:“你、我、钟馗、友三四人,从小相交,亲如兄弟,为何你要来趟这趟浑水?而且,这次事件,也只是我想带着熊家之人远避纷争,你就不能看在往日情分上,放过我们么?”
“我也没办法呀。虽然我们曾经是生死相依的兄弟,我也不想与你发生冲突,但是,大局难违呀。”令狐雍说道:“如果你乖乖地把法器和宝藏都交给盟里,然后带着族人回到盟中,向盟主认个错,我必拼尽全力护你的安全。”
“呵呵,什么是大局?难道就是我们其他三家永远服从于你们令狐家,才是大局?我们熊家想脱离出来,安静的生活,就是违背大局?”熊鹤指着四周一个个七层修士:“你们令狐家各种截留高端修炼资源,让你们令狐家的人一个个突破七层修为,而我们三家只能在六层苦苦挣扎,就是大局?你觉得这样的大局,公平吗?”
“这……这也是盟中的安排。”令狐雍被熊鹤的一连串反问弄得面红耳赤。
“盟中的安排?”熊鹤呵呵两声:“为何我们不知道这个盟中的安排?为何安排的都是你们令狐家的人?你这样说,不觉得有愧于心么?”
“这又有什么好纠结的呢,大家都是天圣盟的人,资源有限,也只能优先安排一些最有希望突破的人,其他人即使没有被安排上,但总是要受到突破之人保护的。我们几大家族都已经在一起生活了数百年,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必要分得如此清楚吗?”令狐雍强辩道。
“最有希望突破的人?不要分得如此清楚?”熊鹤讥笑道:“最有希望突破的,只存在于令狐家吗?我记得你消失前,我的修为好像要比你早到达六层顶峰吧?为何安排的是你,而不是我?”
“不要分得如此清楚?那为何你们要如此阵仗来抢夺我们的法器和你们瞎推测的所谓宝藏?法器在我们手中不是一样吗?难道只有给你们令狐家,才是大局吗?”
“熊鹤,你不要这样胡搅蛮缠了,我也是看在多年的兄弟份上,才如此和你说话,否则,你觉得以你六层的修为,有资格和我在这狡辩吗?”令狐雍被熊鹤的一连串话语怼得恼羞成怒,愤然喝道。
“不装了?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什么谁突破都一样,你要不突破,有资格跟我在这吼叫么?”熊鹤讥讽之色更甚:“像你这样虚伪的兄弟,只会用大话哄骗兄弟的人,我可不敢要。”
“你现在敢如此和我说话,不就是仗着你突破到七层么?那你大可以不必讲什么情面,尽管放马过来试试,到底杀不杀得了我。”
“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令狐雍气急败坏,挥掌就向着熊鹤拍去。
顿时,平地一阵风起,就见一道掌印从令狐雍的手掌中飞出,其声势、速度远超六层修士,并且还隐隐带着一股压迫之意,让人心生胆怯。
六层到七层,是炼气期的分水岭,虽然只是相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