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绹正在进退不得,无法答话之际,这时却有人抢先一步替他说话了:“熊鹤,你也曾经是天圣盟之人,你的家族也曾经接受盟中照料数百年,难道你就这么狼心狗肺,狠毒如此么?”
“你明知道盟主手中的法器是镇压盟中气运之物,如果用它换取我们单个人的性命,导致盟中气运不在,就算我们被救得性命,迟早也会因为气运流失,而穷途末路,最终还是一个死字,甚至就连家人都会因此遭殃。”
“既然迟早是死,我们为何要用气运法宝换取暂时的苟延残喘?倒不如用我等的性命,换取气运法宝的延续,护佑家族子孙的福运延绵。”
“你之打算,实乃与扒人祖坟无异,用心之恶毒,无出你右。你就死了这个心吧,我天圣盟之人岂是愚蠢之辈,连你之用心都看不出?今日,你纵是杀了他们,我等来日也必将灭你全族,为他们报仇。”
令狐霖的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将令狐绹都说得感动了,而更让他感动的是,这些话虽然很有道理,但是从他这个盟主的口中是不能说出来,而令狐霖在恰当的时候,以恰当的身份说了出来,不仅帮他解了围,而且用他一个当值长老的身份说出来,更能让在场的所有长老都能够信服理解。
熊鹤本想当众逼迫令狐绹,从而让他们内部形成裂纹间隙的,没想到这个时候令狐霖会站出来说出这番话,将他的意图破了个干净。
他也不得不感叹,到底是当值长老,时机、话语把握得到了极致,不过,他并不想就此放过施压,便摇着头说道:“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气运?你见过气运?你连气运都没见过,就大谈镇压,岂不荒谬?”
“法器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了人,才会有气运,没有人,就没有气运。”
“你们只不过在他们的性命和手中的法器之间在权衡利弊,选择了法器罢了,还美其名曰为了镇压长久的气运,连人都没有了的气运,还叫气运吗?”
熊鹤说完,也不给天圣盟之人反应的时间,直接将手中的狼牙棒一扬:“既然,你们只要没有人的气运,那我就成全你们。”
“斩。”
随着熊鹤的一声暴喝,远处铁笼边上的一人高高扬起了手中的大砍刀,一刀将一个早已被固定头颅在笼外的人斩首,惊的其他被关在笼中的令狐家之人齐声惨呼,甚至已经有人被吓得屎尿齐流,痛哭失声。
“你……”令狐绹看见自家长老被斩首,气得指着熊鹤就要开骂,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骂不出口,你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你有什么脸面说这句话?”熊鹤看见令狐绹气得脸色酱紫,心里甚是痛快,毫不犹豫就怼了回去:“几个月前,你们是怎么欺负我熊家族人的?你们连妇孺都不放过,那时你们怎么不说欺人太甚?”
“当你们截留高端修炼资源,供自家族人修炼突破,让其他家族的人在六层顶峰苦苦挣扎数十年,最终老死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欺人太甚?”
“当你们为了数千年前的仇怨,假借着传送阵的名义,对天下数百上千万的萧氏族人进行抓捕,割肉放血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欺人太甚?”
熊鹤的话音非常之高,传得甚远,几乎让断魂崖数百丈远近的人都听到了,特别是听到最近两三年针对萧家之人的搜捕悬赏令后面的那个神秘组织,竟然是天圣盟时,都是一阵哗然。
令狐绹也被熊鹤后面的那一问吓了一大跳,连忙出声阻止:“你怎么知道萧家之事?还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呵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熊鹤毫不在意,继续高声说道:“你们令狐家和萧家的恩怨,从数千年前纠缠到现在,连四五百年前的萧梁皇朝都因为你们令狐家的设计败亡,再大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