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霖想清楚这些事情后,心中又羞又怒,顿感一阵气急攻心,张口就喷出一口老血,身体也一软,就要倒下。
围在周围的其他天圣盟之人,猛然看到令狐霖口喷鲜血就要软倒,连忙伸手扶住了他:“霖长老,你怎么了?”
令狐霖强忍着眼前的阵阵黑光,深吸了一口气,稍微缓解了下心头的闷气,才强行从大家的扶持中站了起来,对着熊鹤一拱手敬了一礼:“今日听老祖如此一说,才知我等错在何处,可惜已经悔之晚矣!”
熊鹤没想到令狐霖竟然会对自己行礼表示感谢,还明呈自己的错处,心里也对他升起了一股佩服之情,便也拱手回礼:“晚是晚了,但是总比一直不知道,浑浑噩噩错下去要强。”
令狐霖苦笑一声,抬眼望向熊鹤:“老祖,你问下一个问题吧。”
熊鹤知他不想再在此事上深究,便也不客气地问出了第二问题:“那个传送阵在哪里?”
令狐霖听到熊鹤的问题,紧盯了熊鹤几息,最后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在昆仑山,但我没有去过,具体位置只有盟主和当初寻找的人员知道。”
说完,令狐霖突然又是一怔,随后脸上的落寞之色更浓。
他刚说出这句话之时,才突然意识到,尽管自己贵为盟主令狐绹之下的第一人,可对于传送阵的位置,竟然都未被盟主告知过。
连最亲近的下属兼族人都要如此防备,岂有不败之理?
熊鹤也没想到连令狐霖这个天圣盟排名第二的实权人物,都不知道传送阵的具体位置,又看到他脸上加深的落寞神色,心知他已经想到了其中根由,也不再出言刺激他。
从心底来说,光从做事的态度上来说,令狐霖其实是非常负责的,执行能力也非常强,是一个不错的人才,可惜,他的出身决定了他行事的角度,错付了自己的才智。
令狐霖暗默了一阵,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才又开口问道:“你家公子真的与我天圣盟没有和解的希望吗?”
熊鹤看着令狐霖,暗叹了口气,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对方还想着与公子和解,为天圣盟的存留寻找活路,但同情归同情,却他并不会因为令狐霖的话而有所动摇,且和解也不是他能够决定的,只能据实说道:“恐怕很难。”
令狐霖听到熊鹤的话,眼中更是黯淡,也不再多话,只是看着对面的熊鹤。
熊鹤话虽很委婉,也没有说死,但是从他的神情和语气中,仍然能够听出里面的肯定之意。
连和解的机会都没有,以熊家区区二十多人,就能将天圣盟逼到如此程度,如果他们背后之人出手呢?
令狐霖可不相信他们口中的公子实力会低于熊家,一个实力弱的人,怎么会毫无顾忌地用攻防法器装备实力比之强大的下属?他更不相信熊鹤口中的,被其真诚坦荡的人格魅力给折服的理由,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只会如三岁小儿抱金于市,引来更多的觊觎罢了。
有这么个强劲对手,还没有和解的机会,就算这次放过了天圣盟剩下人员的性命,恐怕也没有再次复兴的机会了。
熊鹤看着对面不作声的令狐霖,仿佛感受到了他眼中浓浓的悲哀,即使作为对手,也从心底对他产生了一股敬意,语气也变得平和:“你们可知道那个阵法的开启之法?”
令狐霖似乎已经知道熊鹤还是会问关于传送阵的问题,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听盟主说,开启传送阵需要用到远古萧族之血脉,但具体是否如此,我不能完全确定。”
说完,他也不等熊鹤有何反应,直接问道:“你家公子与我天圣盟有着什么仇怨,导致连和解的机会都没有?”
熊鹤有点犹豫了,这事涉及到萧楚的家仇,他不知道能不能对令狐霖讲,便将眼光看向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