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做什么?”
“人家帝老爷前来做客,才中
午呢,菜还没开始吃,你叫人喝这么多酒?”覃夫人不悦,道。
“这,这不是一时高兴吗?”覃守业讪讪一笑,道:“帝老爷和帝夫人大人大量。”
“再说我们是做东,自然要到位才好。”
覃夫人不满的拧着眉心,起身道:“你随我去后面,瞧瞧那汤快好了没。”
覃守业知道她这是单独要说些什么。
不仅他,桌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覃涟漪接过话,道:“娘,爹,你们尽管去,我会招呼各位贵客。”
才绕过饭厅,覃夫人就板着脸质问道:“你怎么回事,分明是你要设宴,人刚坐在饭桌上就开始灌酒。”
“覃守业,你是不是觉得那桌子上,除了你别人都是傻子?”
“我,我又怎么了?”覃守业避开她的目光,低声道:“想尽一尽地主之谊,难道也有错?”
“哼,覃守业,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又夫妻多年。”覃夫人冷笑不止:“你的性子锱铢必较。”
“经过上一次的事,不跟帝老爷帝夫人翻脸已属不易,如今巴巴儿的要求和,还要设宴。”
“我都依你的来了,你别闹出什么幺蛾子,连累我和涟漪!”
覃守业脸色微变,旋即质问道:“你也说我们两人在一起多年,在你心里,我就如此不堪吗?”
“是你说,帝老爷和帝夫人有本事,有后台,能帮我们很多,还是涟漪的救命恩人,我这才说设宴道歉。”
“阿梦,你还要我怎么样?”
这一声阿梦,让覃夫人恍惚了片刻。
她吸了一口气,到底没有翻脸:“人家来者是客,还有上城远道而来的贵人,你别继续往下闹了。”
“这一顿饭后,帝夫人和帝老爷不计前嫌,事情到此为止。”
覃守业赶紧笑着接话,道:“那是,你就放心吧。”
“还有。”覃夫人顿了顿,蹙眉道:“涟漪好不容易才想开,你别在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她要不要嫁人,她自个儿说了算,你别瞎参合!”
覃守业听到这话,笑意在也撑不住了:“我昨儿跟你说的话,你没听进去吗?”
覃夫人冷笑道:“你是说,把涟漪嫁给桑榆楼的东家?”
“对。”覃守业沉声道:“人家不嫌弃涟漪的遭遇,又是白云镇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
“住嘴!”覃夫人打
断他的幻想,道:“你明知道桑榆楼收买赵姨娘,要利用我的涟漪对付云帝阁。”
“这样德行不好的人,我如何敢把涟漪嫁给他,这件事你想也不要想!”
覃守业还要继续辩驳,覃夫人冷笑道:“你如此维护桑榆楼,该不会赵姨娘是给你背黑锅了吧?”
“怎么会呢?”覃守业当即道:“赵姨娘自己做的蠢事,跟我没有一点儿关系。”
“那就好。”覃夫人不耐道:“你去后厨瞧瞧甜汤好了没,是根据帝夫人的口味所做,熬的时辰一定不能出差错。”
覃守业耷拉着脑袋,去了后厨方向。
覃夫人的脸色,在他转身后再也绷不住,瞬间垮掉。
“老爷太蠢了。”她的心腹婆子在边上,同样看不下去:“小姐才经历那些事,和桑榆楼脱不开干系。”
“赵姨娘因此而亡,老爷竟像没长脑子似的,要让小姐嫁给桑榆楼东家,怎么想的?”
“不就是个蠢货?”覃夫人按着眉心:“从前我爱他,顾着多年情分,什么都听他的。”
“哪怕他骂我对我动手,为了涟漪和这个家,我也能忍,他千不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