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几天阴雨。江阮待在屋子里不出,却还是受了风寒。
病弱的美人微微皱起眉头,嫌弃地喝下了一碗浓稠的中药,喝下之后,话也不想说,就倚在床上发呆。
微红的眼角让人不禁想把她爱怜地揽进怀中。
明荆来找江阮的时候,从江家下人的口中,才知道阮阮又病了。
但一想到他待会要说的话,摇摇摆摆下不定决心。
下人通报了一声,请他去江阮的闺房。明荆便跟着下人便到了江阮的房前。
他却驻足不敢再迈进一步。
“明荆哥哥,进来罢。”随后,明荆便听到少女的轻咳声。
犹豫再三,明荆拭去了眼角的泪,对着屋内的人说:“我进来了,阮阮。”
抬眼望见阮阮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身后,她应该是刚吃过药,屋子里弥漫着苦涩的药味。
可偏偏病态白皙的小脸上柔柔地笑着,满眼都是他啊。
明荆鼻子一酸,别过了头,不去看倚在床上的她,坐在了离她不远的椅子上。
江阮没有想到明荆不会走近看她,可能是觉得对她的名声不好吧。
思及此,江阮便笑着说:“我今日不便见明荆哥哥,隔远些也是好的,等过几日我的风寒痊愈了,再约明荆哥哥去吃茶。”
“不用了,阮阮。我啊,是怕你把病气传给我,要不然我就没法出兵打仗了。”
明荆装作不经意地说出来,面上的笑容俞大,心口处便越痛。
江阮手里的帕子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
她不敢相信明荆说的话,迟疑了几秒,才磕磕绊绊地问:“出兵?明荆哥哥去吗?”
“对呀,”明荆爽朗地回她,却是在瞥见少女失神落魄的表情,迅速移开了视线。
“好男儿应建功立业,我此去平定南夷,听人说那里有异域风情的美姬,到时候我便带回来几个放在府里,看她们唱曲,跳舞…”
“那明荆哥哥是怎么看我的。”江阮打断了他的话,直直地望向他。
她是全然不信这套说辞的。
明荆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有些尴尬地回答:“我只把你当妹妹,并无儿女私情。”
明荆清楚地听见自己的话,最后一个字他念得很轻。他甚至没有脸去抬头看向江阮。
江阮笑了,眸中水雾氤氲,却是咬住唇不肯发声。
“好啊,哥哥。我有些累了,想睡会。”说完,江阮便躺进了被子里,似乎企图用一床被子隔开她和明荆。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明荆逃也似的离开了少女的闺房。他害怕再呆下去,他会忍不住和江阮阐明一切。
床上的江阮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音,像小兽一样呜呜的哭泣声听得更让人心疼。
隔日,江阮趁着江丞相去上朝,私自出了府,找了马车夫,付了钱便往城外的云福寺赶。
等下人发现小姐不见了,急匆匆地去告诉江丞相的时候,江阮已经到山脚了。
她给了马夫一锭银子,让他在山脚等她。
独自一人一阶阶地走上山。
她走得慢,半个时辰才到了山腰。捡了一根小木竿,撑着自己一步步慢吞吞地向上走。
等到了山顶,才敢大口大口地喘息。疲惫让她心口难受地像针扎一样。
她拜在了佛像面前。虔诚地上香礼佛。
小女江阮自幼身体不好,活到现在靠佛祖庇佑。小女心慕一人,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回来。愿佛祖保佑他。
江阮拜了三拜,头上的玉簪随着她身体的晃动摇曳出一道弧度。
“施主拿好,此平安符可保平安。”
拿到了平安符,江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