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整半月,沈檀没有出过院门,更莫说去给连氏请安了。她倒是想去,就怕自己到时候忍不住冲上去便掐连氏与沈韵。所以这半月她韬光养晦,念起了许久没在念的经,让自己沉寂下来。
连氏那边,沈檀虽然不愿,却还是差人去告了假。至于沈韵,若是自己不黏上去,她自然是忙着在外面与人交好,巩固自己在京中的名声了,并没有功夫搭理她。
她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听非鸢说,京城内人人都说沈韵是不可多得的才女了。接连着几日沈韵在外面风头很盛,大有京城第一才女的势头。
不过堂堂京城,又怎会少得了能人?
沈檀猜测,不出几日沈韵的风头不光会被压下去,甚至还会有些不小的“挫折”。
果不其然,沈檀刚睡了午觉起来要洗漱,便被一脸神神秘秘的非鸢附耳说道:“二姑娘,今日大姑娘出门便摔了一跤,上好的锦缎裙沾了狗屎。”
”.”沈檀无语了,这些人果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记得前世,沈韵每日都忙着交好权贵,被不少人下了绊子。不过奇怪的是,后来一直有人暗中助她。沈檀自打在宴会上失了面子,便极少与沈韵出门,自是不知道是谁在帮助她。
前世她临死前是沈韵与宸贤王大婚之日,可宸贤王如今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子,每每宫中大宴都只能坐在角落里,地位还不如一个宫女太监,又怎么帮她?
其实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能看出宸贤王的厉害之处,这般默默无闻的人,偏偏能暗中帮助沈韵颇多,怎么想都觉得不简单。
沈檀有些烦躁。
非鸢见她心情不佳,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小心翼翼道:“二姑娘可是心疼大姑娘了?“
“我只是在想,往后该怎么过。”沈檀恹恹道,沈韵的实力不是她一朝一夕可比拟的。
“二姑娘.”非鸢欲言又止,手上还是没忘给沈檀梳妆。
“无碍。”沈檀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她之前确实没有想过会有宫中的人帮助沈韵。
见沈檀心事重重,非鸢思索再三压低声音道:“二姑娘,别怪婢子话多,大姑娘她.….不是个好的。”
非鸢倒不是不怕被骂挑拨主子间的关系,只是沈韵太过狡诈,沈檀像是吃了迷魂汤一般,将沈韵捧得高高的。
“下次莫再说,隔墙有耳。”沈檀轻描淡写道,心里对非鸢有些好奇了。
非鸢的来历她还没查,只是大概问了几句,听说是家生子。母亲与父亲当初被放了出去,如今却是不知他们的下落。
“二姑娘..是..”这下非鸢惊了,后怕的瞟了一眼半开的窗户,直埋怨自己嘴快。
“嗯。”沈檀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句,转而又换了口风道:“替我梳洗,去落英苑吧,待会你去库房拿些补药。”
自家大姐姐在大街上摔了一跤,还摔到了狗屎上,怎么说沈檀身为妹妹都该去看一看,省得落人闲话。
“是。”非鸢算是看不清沈檀在想什么了,索性就不想了,手脚麻利的替沈檀梳洗一番,便端着铜盆出去了。
只是不过片刻又进来,苦着一张脸道:“二姑娘,小库房里没有什么名贵药材,多是些普通药材,行不得大用。”
你说身为妹妹,带着甘草五味子去看姐姐像话吗?那肯定不像话。
但沈檀觉得像话,二话不说叫非鸢装了些甘草五味子又拿了点党参,便出了院门。
只是不过片刻又进来,苦着一张脸道:“二姑娘,小库房里没有什么名贵药材,多是些普通药材,行不得大用。”
今日她穿着淡雅,外穿绿色外衫,腰系纸棕长裙,手腕上各戴着一串玉石手链。头上戴的首饰与今日穿的搭配得相得益彰,瞧着沉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