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韵不知沈檀与宋清玉有什么关联,但二人的婚约让她不得不警惕。
沈檀正想着怎么应对赵文思,却没瞧见沈韵神色古怪。
等人走完沈韵才压低声音:“你同那宋清玉远些,姐姐听闻他为人不大好,脾气十分古怪,听得他将讨好自己的女子都打的半死不活。”
沈韵怕沈檀与宋清玉成好事,神武侯败落却如瘦死的骆驼,加上宋清玉学识过人,一鸣惊人指日可待。
她怕沈檀与宋清玉真以信物结识,将宋清玉说成十恶不赦的男子。
沈檀没有反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我瞧着宋公子人很好,却不想暗地里却是这种人。”
见她信了八分,沈韵也放下心来,又想起自己前来寻她的目的,拉着她道:“院中摆了桌,前去瞧瞧吧,闻得今日作诗夺魁之人可有奖赏呢。”
忠勇侯向来财大气粗,不知此次的彩头又是什么。不过沈檀心里清楚,有沈韵与后院那几位才子在,哪有她的份,还是去沾沾文采气息罢。
二人刚离开,宋清玉从院内走出来,若有所思的瞧着两人的背影,眸中神色高深莫测瞧不出情绪。
作诗会摆在方才休整的亭台不远处,才刚踏过灌木侧的青石板,沈檀瞧见李涵嫣冲她们挥手。
待二人依次坐下李涵嫣才道:“方才赵文思很生气,似乎要拿方才的事情大做文章。”她在贵女中并不出挑,走在赵文思她们后面偷听也没人发现。
沈韵恨不得贵女们羞辱沈檀,让她有自知之明,藏在家中莫要出来丢人。
她心如毒蝎,表面却是位好姐姐:“二妹妹莫怕,姐姐护着你。”
沈韵在京中以温柔、文采出色,李涵嫣也是因为沈韵的文采才与她走在一起。此时沈韵眉染忧色紧握沈檀手的模样让李涵嫣有些触动,家中的长姐似乎没有这样待过自己,不禁有几分艳羡。
沈檀注意到李涵嫣失神,不着痕迹的推开沈韵的手摇头道:“只是说了几句话,应当不会有事。”
“你同他说了什么?”二人脸上都有好奇,按理说宋清那等待人清冷之人,应当不会与女眷攀谈。
“他说我是他的娃娃亲,我不曾听父母亲提起过。”说到这便抬眼看向沈韵好奇问道:“大姐姐,是真的吗?”
娃娃亲,这个劲爆的消息叫李涵嫣半天也合不上嘴,好半会才反应过来道:“你是说宋清玉与你?我的天。”李涵嫣感叹道:“那个冷面书呆子,居然有你这么个娃娃亲。”她想笑。
宋清玉很得李同正的赏识,不止一次在李涵嫣面前提起此人了。他还曾暗示宋清玉要将李涵嫣嫁给他,奈何宋清玉不愿,说要好生读书暂且不想娶妻,叫李同正唉声叹气许久。
李涵嫣不喜欢只会死读书的人,那不就是书呆子吗?
她这些年除了读书都是读书,可不想再找个满脑子都是书的人了。平白对宋清玉有些成见,却也不是什么大仇。如今听到宋清玉有娃娃亲,她怎么能不想笑?
李涵嫣很同情沈檀。
“似乎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是久远的事了,神武侯府向来不与我们来往,父亲母亲都以为他们悔婚了。”沈韵神色微动,趁机挑拨离间,让沈檀与神武侯府心生间隙。
她知道宋清玉与沈檀很早便指腹为婚,当初她不是没眼红过,但见识的人越多,她就越看不上当时的宋清玉。
一个落魄世子,又怎能与王公贵族相提并论。若是能得宫中之人赏识,她可不就飞黄腾达了?
倒是无意间瞧见沈檀腰间的玉佩,心生疑虑道:“这枚玉佩..”
沈檀闻言颔首,面不改色的提起那枚玉佩道:“我今日是戴了这玉佩,怎得了?大姐姐,这是信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