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夺得头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就在众人以为沈韵拿下第一名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赵文思忽然站起身。
她就像是寻找猎物的恶狼,视线落在沈檀的脸上冰冷凶恶道:“永康伯真是教女有方,大姑娘如此想来二姑娘定然差不到哪去。”
说罢转而抓着忠勇侯夫人的手臂晃了晃,撒娇道:“母亲,沈家大姑娘文采如此好,想来二姑娘的文采也不错,我瞧她今日在园中赏花很是认真,连男眷所在的后院都去了,定然是胸有成竹。”
“对啊,上次那首诗本郡主还记忆犹新呢,不如让她再来一首吧。”东林郡主看热闹不嫌事大,怂恿道。心里则是啧啧称奇,这个永康伯府二姑娘瞧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能做出如此孟浪之事。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经她这般说,无论作的出作不出自己名声都是岌岌可危啊。
而在场的人谁心里不清楚,沈檀胸无点墨,早在中秋便成了笑话。在场的各位谁不想在此等场面看看乐子,又怎会为沈檀多说一句。
金媛媛早就离开宴会,此时断然是没人帮她的。
沈韵满脸歉意的站起身:“诸位多有得罪,我妹妹她平日不大看书,便莫要为难她了。至于后院...”就是她想去勾引男子!沈韵很想这么说,抿着嘴眼中泛起一丝泪光道:“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好,二妹妹她极少出门,不熟悉这府中的院落,这才走错了路。”
想给她头顶泼脏水,可没门!沈韵讨厌沈檀,但是她更在意自己的名声,沈檀身败名裂无所谓,但自己要干干净净的。
你们忠勇侯府这待客之道,连个引路丫鬟都没有,还好意思在此造谣。
饶是忠勇侯夫人听了这话脸色都变了几分,垂眸看了赵文思一眼,有几分无奈之色。
“让她作诗,你怕什么?难道永康伯府的二姑娘是个草包不成?”东林郡主早就想呛她两句,看沈韵微蹙着眉柔声说话便气不打一处来,真会装。
上个中秋宴,沈檀可是声称自己病了才作不出诗的。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但至少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沈韵正欲为沈檀说话,却被沈檀拦住,压了压她的手顶着众人讥笑的目光站起身来,得体道:“才学疏浅,还请各位莫笑话。”
说罢她看向亭台处摆放着的花盆,随即便作了首诗。
有珠玉在前,沈檀的诗句自然是要暗淡许多。
“你抄的吧?”赵文思见众人改观的神情气急败坏道,她怎么可能作出诗来?
“慎言。”赵文喜连忙按住赵文思的肩膀让她坐下。
一时间场面有几分尴尬,赵子澄抱歉的看向宋清玉,自家妹妹给好兄弟的娃娃亲难堪,他这个做哥哥的有些难做。
他这个妹妹平日里还好,只要沾上宋清玉的事便不管不顾,让他很是头痛。
赵文思这一闹腾自然让众人私下议论纷纷,不是讨论沈檀诗句的真实性便是讨论赵文思的品性。
忠勇侯夫人如此宠爱赵文思自然不会让人私下讨论她,转头看向侧面的宋清玉道:“此次宋公子也来了,不若作诗一首?”
比起沈韵而言,宋清玉才是秀才举人眼中的大才子。宋清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向来是厚积薄发,总能在最后出彩。
但宋清玉很少在人前卖弄才学。
本来众人看到宋清玉坐在判官席上便没抱多大希望,可如今忠勇侯夫人提起,这可叫众人激动起来,哪里还管沈檀与赵文思二人。
“幸好我带了纸笔,此次一定先拿出去供同窗同赏。”
“你还要纸笔?只要听一遍我便能记住!”
“嘘,别说话。”
众人窃窃私语,生怕宋清玉拒绝。
宋清玉神色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