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请安吧。”眉头紧蹙,猜不出沈韵想做什么。只是在这里猜测也得不到什么结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福荣堂内还是燃着熏香,玉颜打帘子将沈檀让进来,瞧见沈檀脸色不大好,便叹道:“二姑娘瞧着精神不大好,方才大姑娘才来过,瞧着是受了风寒,刚走不久呢。”
如今秋季的确容易感染风寒,但沈韵身体很好,极少生病。沈檀不置可否的颔首,无奈道:“约莫是夜里受了凉,母亲,姐姐她可无碍?”
“檀儿今日脸色不好,可是也病了?”连氏靠在软垫上瞧着沈檀苍白的脸色,蹙着眉头有些心疼道:“若是觉得累,不来请安也无妨。”
沈檀轻轻摇头轻声,秀眉微蹙担心道:“劳母亲挂念,檀儿很好,就是担心大姐姐?”
“大夫去看过,已无大碍,待她病好了你再去见她也不迟,省得过了病气。”连氏轻叹,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片刻便被担忧覆盖。
沈檀不动声色颔首,想来里面有些问题了。
妇女俩又说了会话,见连氏兴致并不高沈檀知趣的正要告退,却听连氏轻拍了额头一下叫住她道:“昨夜你院里的丫鬟在冲撞了前院的人,被人绑了关在柴房,本欲让人告诉你,又怕你担心。”
“母亲说的可是梦倩?”沈檀明知故问,非鸢与连氏,她定然是相信非鸢的。梦倩做出这等事,难道沈韵还要留她?
“是这个丫鬟,平日里瞧着怪机灵的,昨夜也实在惊心动魄,也是今早我才得知。她怎么夜里去前院?”连氏旁敲侧击,话里话外险些说是梦倩莽撞的行为就是沈檀指使的了。
毕竟梦倩是沈檀丫鬟,说到底她是有责任的。
沈檀咬了咬嘴唇,心道我怎么知道,随即愁眉苦脸道:“梦倩的确很机灵,不过告假回来之后便诸事不上心,檀儿昨夜训了她...许是...”她委委屈屈道:“的确是我的不对,不该那般训斥于她。”
她这副委屈模样叫连氏看得是哑口无言,将她后面的话死死堵住,她一个主子训下人也就训了,若是连氏拿这个做文章,多少有些不合理。
便咳了一声道:“还是将她送出府去吧,也省的你见了不高兴。”连氏面上满心为沈檀考虑,丝毫没提梦倩逃跑的事。
话末却似有若无的叹息道:“可惜了,平日里瞧着很是机灵的丫鬟,往日我瞧她在你身边伺候得很是得心应手。”
沈檀听出她什么意思了,就是想让她把梦倩留下。
她倒要看看,沈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许这次也是她离开永康伯府的机会。在京城外有个皇家寺庙,她大可找理由去静养。
沈韵眼里是见不得沙子的,若能将梦倩留下,定然是有大动作。
便询问道:“是冲撞了哪位贵人?檀儿得空定要去看看。”
府上二姑娘去探望管事,说出去多少是有些不好听。连氏虽然不喜沈檀,却不愿她在府上闹出什么事来,避重就轻道:“左右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若你舍不得,便让李娘子调教一番送回你院子里吧。”
沈檀暗自冷笑,还承认是贵人了是吧。
望着她的背影,连氏也觉得有些头痛。她倒是想处置了梦倩,偏生沈韵将人要了过去,还嘱咐她定要将沈檀忽悠把梦倩留下。
沈晨的话仍在耳侧,但连氏认为沈韵做不出什么狠厉之事,左右不过是教训沈檀,也就由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