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泽和仙尊从林澜兮的记忆中出来。只见林澜兮静静地跪在地上,不似之前般疯狂挣扎,身上的戾气淡了不少。
兰泽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林澜兮问道:“师父,澜兮小姐她……”
仙尊道:“过往记忆在她那也走了一遭。”
“那她会想起什么吗?”
“也许吧。”
如果生前的苦痛会随着记忆的涌现再次复刻,那忘记是不是也是一种解脱。
仙尊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珠放在掌心,而后将林澜兮化作一缕烟收进了里头。
兰泽看着玉珠的中心变成一点红,问道:“师父,这是?”
“日月,可暂时将她封在里头。既能防她怨气伤人,又能保她怨气不散。”
兰泽开心道:“这样我们就可以有时间找到澜兮小姐的愿了。”
“嗯。”仙尊笑道。
仙尊和兰泽站在城上,怨气沉闷地压在青州城上空,深红已被收入日月,只剩灰蒙,城中的火怨还在不断向上补给。
循环,往复,徘徊,不前,劫劫长存,生生不息。
仙尊拂袖而过,霁月清风,怨气消散,明朗冷梅香。
“师父,这怨气已经散。可城墙上的刑字还在。”兰泽刚来时关于这刑字传言已是满城风雨。
“它并非怨气所化。”
……
慕王府内。
王管事:“王爷,成王来了,在茶厅。”
成王赵幕,幼年时流落民间,原名召幕。召幕十岁那年,赵王称帝,他被端皇后接回,养在自己宫中,冠以皇姓改名赵幕。端皇后接回赵幕的第二年,生下赵子熹。两人一同在皇宫长大,赵子熹七岁那年,端皇后病逝。
赵子熹:“知道了。”
茶厅内,赵幕身穿紫色蟒袍坐在首座上,神情凛然,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
“大哥。”赵子熹来到茶厅朝着赵幕略微行礼。
赵幕是所有皇子中最早被封王的,如今也最得赵王信任。
赵幕起身上前抬着他拱着的手,“欸,都说了私下就不用跟大哥多礼。”
“是。”赵子熹淡淡地答道,在一旁坐下。
赵幕也回身坐下。
“不知道大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赵子熹客套地问道。
“大哥没事不能来看看你?”赵幕逗趣道。
赵子熹沉默没有说话。
对于两人长大后的生疏赵幕早就习以为常,但还是忍不住眼神暗了暗,正色说道:“确有一事。”
“大哥请讲。”
“不知子熹可听说了青州“刑”字案?”
“略有耳闻。”赵子熹端起茶盏浅浅地品了一口。
“你知道父王对天降异样都格外关注。”赵幕说道。
赵王上了年纪之后,对十分迷信神魔灾劫术法,已经近乎疯痴的地步。
赵子熹讥讽道:“那都是大哥的功劳。”
“子熹,大哥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如果娘娘还在···”
赵子熹面上微怒重重地放下茶杯打断赵幕说的话,片刻后才说道:“说吧,今日找我何事。”
“我想让你任“刑”字一案的监官赴青州。”
“嗯,知道了。”赵子熹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见赵子熹已经答应,赵幕便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跟他闲聊了起来。
“听闻前些日子你府上跑丢了一个书童?”赵幕斟酌地问道。
赵子熹冷笑道:“看来朝堂的事还不够大哥忙的,到有闲心关心起我府上的琐事。”
“子熹我··”
“他偷走了我的一本孤本,我对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