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既要准备跳上敌船,也要防止敌人的跳帮攻击。那么在这样子的情况下,他这些生力军就非常重要了,即使我们战败了,他的这些仅存的力量,对于我们失败之后,救护伤员也是非常珍贵的。
一夜无话。不是因为别的,而是短短几日我们见过的悲剧和惨痛,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们这些人全部都麻木了。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一样。
17号凌晨,布朗这个逼排开舰队夜袭。又是一场铁与火的疾风骤雨,圣安娜号作为殿后的小木船,在第一波炮击中就被击沉了。水里的船员游上了岸边,很快就面临着来自海军陆战队的威胁,他们殊死搏斗,最后还是重伤被俘。虽然布朗想要约制,奈何阿根廷人根本就不听他的,直接把那些伤员和俘虏用刺刀挑死了。
加里波第的力量已经虚弱到了极致,虽然他在尽力开炮还击,但于大局而言,已经无济于事了。他现在要做的事,准备撤退,还要烧船。我们冒着炮火在船上跑上跑下,转移物资和伤员,我们的大炮一门又一门的被打哑了。对面的炮火更加猛烈了。又一艘小船被击沉了。旗舰也被搁浅了。
布朗已经明显的感受到加里波第力量的不足,开始尝试性的延伸火炮,并且派出海军陆战队向前摸去。现在只有三艘小船能够逆流航行了,实在是没有办法转移的,伤员只能留在沙滩上,听天由命了。这个时候,加里波第让下面的大头兵们堆放易燃品在船舱。
可不幸的是,被派出去这些大兵刚刚好,平日里头只能喝一小点的烈酒,现在看到大量的手机在手上,于是便开杯畅饮。边倒边喝,个个喝的烂醉如泥。
朱诺向加里波第报告了这一情况,狂怒的加里波弟带着朱诺和梅塞,他们把那些喝的烂醉如泥的大兵统统赶下了船,那些实在不能动弹的就被他们扛起来扔到了救生艇上。
叶和阿克肖蒂还有那个老兵带着部队在海岸的沙滩上阻击海军陆战队的攻击。老谋深算的布朗,判定了加里波第的大炮没有办法怒吼了之后,便从容地调转了炮口,炮轰那些在沙地之上没有任何掩体的步兵。
眼瞅着局势危急,他赶紧派人去跟加里波第说赶紧溜了。
看看阿根廷人的海军陆战队越登越多,事不宜迟,加里波第毅然点燃了导火索,然后就立即跳进了水里。
那可真是个难忘的夜晚,那三条木船猛然间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他们的碎屑被炸上了天,溅射在了四周,有不少乌拉圭的步兵被误伤,在那爆炸的一瞬间,木船周围的水面上平静而光亮,好像一大块晶体似的。轰然一声巨响,先是浓烟烈火,然后那些碎片就像下雨一样落在河里和岸上。
大爆炸阻止了布朗的登陆行动,加里波弟也得以带领剩下的一点可怜的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在岛屿和沼泽之间离开了布拉瓦河岸。
面对请求追击的军兵(实际上就是看加里波第损失惨重,想要去捞上一功),布朗曾经是这样讲的:加里波第是位猛士,放他一条生路吧,愿上帝保佑他。
说的满嘴漂亮话,这个爱尔兰的老家伙心里明白,战争虽然无情,但是在最后一刻,他对伤员确实非常的仁慈。其实他不予以追击,有可能是害怕进入敌方的危险地区(这个时候,距离这个友好省份已经不远了,有可能大批的援军正在路上),或者干脆就像某些人所认为的那样,想表现一个职业海军军官的风度。
300名参加自杀远征的将士,只有一半幸存,剩下的一半不是阵亡就是被打散。而真正去到了那片土地的,只有不到一百人。
当加里波弟高举着未遭任何玷污的共和国国旗,跳到了陆地上的时候,共和国的荣誉得到了挽救。1842年9月9日,蒙得维的亚报纸报道了战斗消息,并且对失败表示谅解(这本来就是一场注定失败的远征,然而,加里波第凭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