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陈辉把她们推出门外,让她们下去散步消食,说本来就没人要,再变胖了更嫁不出去了。陈辉给她们煮上党参和红枣,就把厨房和冰箱里里外外洗涮擦洗起来。
楼下两个人在小区里转着,温度并不低,但是都感觉有点冷,使劲裹了裹衣服。没人说话,就这样走了十几分钟。
“雨霏?”
“嗯。”柳雨霏不等元清雨接话,开始回忆着说
“流雪是我的学姐和老乡,我去汉原大学报到的时候是她接的我,关系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很好。毕业后流雪把我介绍到她在的公司上班,我们两个吃住工作都在一起。
她当时有一个谈了两个月的男朋友,流雪要分手,那个男的就一直纠缠着不放。
那个男的家里很有势力,父亲是上清村的村长,舅舅是大华区的书记,不学无术,无恶不作。有一天晚上十点多,我和流雪加班结束回家,路上都没人,我们在长兴路上一个小巷子里被堵住了。
他男朋友带着另外三个人,非要我们陪他们去看电影,我们当然不会去,那个男的也知道流雪不会和他处了,暴戾脾气上来,就准备硬来,打了我俩好几个耳光,我们当时非常害怕。”
“这个时候他从远处走了过来,带着安全帽,穿得破破烂烂的,浑身都是灰,应该是刚从工地上下来。他三拳两脚就把那四个人打翻在地,笑着说道:打我妹妹干啥,不想活了?”
“那男的凶狠地说,这是我和我女朋友的事儿,我爸是村长,我舅舅是书记,你不想活的话别插手。
他依然笑着说:我管你是谁,你打我妹妹不行。那男的继续发狠:我知道她们在哪儿上班,也知道她们在哪儿住,随时可以找到她们。你想我不找她们麻烦也行,你不还手让我们打一顿出气,以后我就再也不找她们。”
“后来呢?”元清雨问道。
“后来他就真的不还手让那四个人打了一顿。清雨姐,你说那些人有多狠,拳打脚踢不算,路边的砖头、棍子全往他身上招呼,打了快十分钟,终于停了下来,我和流雪就像傻子一样看着,不敢帮忙,也不敢报警,你说我俩有多坏。”
元清雨叹了口气,拍了拍她。
“打完了,那几个人渣就要走,他用左手撑着地慢慢坐起来,还是轻轻地笑着说:
等等,你说的事情我做到了,以后再敢骚扰我妹妹,我打断你们的腿。
声音不大,但是把那几个人吓住了,或许那几个人渣真的以为那是流雪或者我哥哥,再也没骚扰过我们。”
“他还是笑着轻轻地对我们说:很晚了,你俩快回家吧,以后可不敢这么晚走小路了。他脸上本来很脏,又流了很多血,加上疼痛的抽搐,看起来非常可怕,我和流雪不敢再看他,转身就跑回家了。
后来,清雨姐,我就确定了那是我这辈子看到过最温柔最善良的笑脸。”
“后来才知道他被人打断了右胳膊,断了两根肋骨,还有头部中度脑震荡,住院住了三个月,疼得天天晚上汗打湿两三次被子。”
他赶紧制止赵鹏,告诉他们这事儿千万不要跟我和流雪说,怕吓着我们。我和流雪当时跑到卫生间抱着哭得不像样子。”
“有一次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问他,你当时为什么让他们打,他们三个人也打不过你啊。他说,因为那几个人说了,他们打了以后就出气了,不会再骚扰你们了。
我反问道,要是他们说话不算话呢?
他怔了怔,说道,那怎么会,他们自己说过了,那就肯定不会再骚扰你们。
清雨姐,你看他有多蠢,那种人渣的话他都相信。”
“那次以后你和流雪就和他认识了吗?”
“没有,清雨姐,你带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