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就在眼前。
心中彻底绝望的老者闭上双眼，几乎晕厥。
就在此时，老者忽然感觉自己的脚踝处传来一阵熟悉的感觉，整个人都停了下来。
正是在最后关头，楚煜后发先至，再一次抓住他的脚踝，将他硬生生地提住，甚至在楚煜刻意地用真气保护之下，连本该因为巨大惯性而断裂的腿，也完好无损。
“砰！”
楚煜随手将已经彻底软成一团的老者扔在地上，冷笑道：“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可以试试再嘴硬一次，我有无数个手段等着你。”
此时的老者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硬气，瘫软在地上的身子不断地颤抖，适才的绝望让脑海中此时一片空空荡荡，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楚煜也能想象到老者现在的状况，因此并不着急，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等着他缓过这口气。
云惊寒身为司天卫，早就见识过这些宗门中人草菅人命的样子，此时看着老者的样子，心中只是一声冷哼，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陈佳悦和苏长洲也曾在学校见过尸横遍野的样子，早已不是以前心灵脆弱的普通学生，因此此时眼神也是一片平静。
只有慕晚晚从未见过真正的战场，看到眼前的一幕，心中还有些不太适应。
足足过去了二十分钟，老者的心绪才慢慢稳定下来，眼神中也渐渐有了几分光彩，但看到楚煜时，仍然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楚煜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道：“看来你神智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回答我的问题，你的宗门是什么？有哪些宗门在参与你们此次的行动？”
“老夫金霞宗长老。”
楚煜的笑容在老者的眼里与厉鬼没什么两样，他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
“参与行动的宗门还有，白骨门、碧水阁、烈火宗、桃木阁以及赤水宗。”
楚煜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很好，你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接着说，你们的其余暗杀组在什么地方？”
老者眼神复杂地看了楚煜一眼道：“老夫现在也不知道，但可以通过印记定位他们的所在地。”
这一点楚煜倒是也在预料之中，宗门派出了十二个暗杀组，在青云山中随机猎杀镇仙卫的小组，位置自然是不固定的。
“很好，你们埋藏的奸细名单。”
老者此时已经对楚煜生不出一点点反抗之心，颤抖着拿过云惊寒递过来的纸笔，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
写下第三十个名字的时候，才停住了笔。
五百个镇仙卫的候选人，混进来了三十个人，这个比例已经相当之大。
将老者写下的名单交给云惊寒之后，楚煜又问道：“除了这些奸细之外，你们还有没有什么其他获取情报的手段？”
“赤水宗宗主的弟子是帝都一家富商的儿子，通过那个富商，我们可以很早就获得镇仙卫的大部分情报。”
老者目光呆滞，已与行尸走肉无异。
“那家富商是不是姓赵？”楚煜又问。
老者诧异地看了楚煜一眼，点了点头。
果然赵家和宗门有染！
楚煜心中微微一震，当初他看到赵宇的时候，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后来宗门的奸细在长安城中下毒杀人，那些死者当夜也都是投宿在赵家名下的酒店，如今看来，显然是赵家在背后给那些下毒之人提供了便利。
后来见到赵捷的时候，楚煜几乎已经确认了赵家绝对和宗门有染，此时从老者口中确认了这个消息。
在他心中，已经给赵家那一群人判了死刑。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