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皇家的威严和信用何在?”
皇帝陷入两难。
太后心中的怒火蹭蹭蹭直往上冒,熊熊燃烧,将她残存的理智烧为灰烬。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姐妹的音容笑貌还在脑海
中浮现,仿佛从未离去。
午夜梦回,她曾恨不得亲手掐断谢芳菲的脖子。
可她毕竟是老姐妹的亲骨肉。
看在老姐妹的份上,她放她一条生路。
她以为她会悔改。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非但没有悔改,还变本加厉。
偷老姐妹拼死换来的玉佩也就罢了,还要救仇敌杀女儿,这样的蠢货,不配活在世上!
她原本是坐在庆文帝边上的。
见谢芳菲如此猖狂,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她蹭地从圈椅上站起,指着谢芳菲怒吼:
“谢芳菲,你就是一个丧尽天良的废物,哀家今日定要你死!谁也别想阻拦!”
谢芳菲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公堂上。
阮青瑶急忙进言:
“太后息怒......”
“瑶儿!”
太后轻叹一声,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道:
“哀家知道,那是你的亲生母亲,可那又如何?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她今日必须死!你不要心软帮她求情。”
“臣女从没想过帮她求情。”
怕太后误会,阮青瑶连忙表态。
“没有最好。”太后脸色稍缓,紧接着追问,“那你刚刚想说什么?”
阮青瑶不疾不徐地道:
“臣女
的外祖母已经过世多年,这块玉佩,谢芳菲到底是不是偷来的,已经死无对证了。”
“如今玉佩重现人前,皇家若是不兑现承诺,只怕会被外敌利用,说君氏皇族不守信用,不值得拥护。”
“皇族信用一旦崩塌,再想重建就会难如登天。”
“无论是谢芳菲还是阮青柔,都只不过是无足轻重的蝼蚁罢了。君氏皇族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小人物,落人话柄,陷江山社稷于危险之地。”
一番话,听得众人连连点头。
太后的理智也慢慢回笼。
庆文帝一脸欣赏地望着阮青瑶道:
“县主所言甚是。如今,谢芳菲的玉佩到底是不是偷的已经无法查证,皇家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皇上圣明。”阮青瑶继续道,“只是,刚才谢芳菲请求赦免阮青柔死罪,又请旨杀我,这是两个请求,而玉佩的承诺只有一次,而且,免死玉佩只能免死,不能杀人,所以,这玉佩,最多只能救阮青柔一命,不能杀我。”
谢芳菲蛮不讲理地反驳:
“怎么不能了?不过就是多加一个要求罢了,皇家就这么小气吗?太后的命,就只值一个诺言?这么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