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瑶笑道:“所以,男人纳妾,妻子是没资格反对的?”
“当然!”
一个中年男子振振有词地大声嚷嚷:
“女子当贤惠,帮丈夫纳妾,是妻子的本分!”
此言一出,大伙纷纷附和。
他这话挑不出一丝一毫的毛病,就算有妇人听了不舒服想要反驳,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别说这话难以反驳了,就算能反驳,也没人敢反驳,否则,就要被扣上妒妇的帽子。
阮青瑶唇角轻勾,一脸嘲讽地反问:
“既然妻子没资格反对丈夫纳妾,又为何还要征求妻子同意呢?”
这......
谢蔓放声大笑:
“瑶儿,你太可爱了,居然还跟男人较真起来了?这都是男人的套路啊!给女人夫妻和睦相敬如宾的错觉,什么男主外,女主内,搞得女人好像真有权力管理家中事似的,其实,这不过就是让女人免费替自己卖命的一个幌子。女人真要有权力管理家中事,就没有宠妾灭妻的事了。”
“原来如此!”
阮青瑶佯装恍然大悟:
“所以,什么纳妾需要经过正妻同意,不过就是一个屁!妻子看似掌握了给男人纳妾的权力,事实上,屁都不是!”
“就
是就是!”
谢蔓跟着起哄:
“男人要是想要纳妾,哪个妻子敢不同意啊?”
站在她身侧的魏珩小心翼翼地提醒:“你就敢。”
谢蔓一噎,随即反驳:
“我敢是因为我不怕和离。和离后,我就不是你的妻子了,所以也就不存在妻子敢反对丈夫纳妾一说了。”
这话无懈可击,围观众人纷纷点头。
的确,如果想做男人一辈子的正妻,是不敢反对男人纳妾的,否则就是善妒,不贤惠,男人就可以据此休妻。
一旦被休弃,也就不是妻子了。
也就是说,女子若想行使权力,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男人可以随时休弃。
女主内,就是一场骗局。
阮青雪鄙夷的目光扫过阮青瑶的肚子,嗤笑一声道:
“阮青瑶,几个月不见,你倒是变得伶牙俐齿了,既然你这么能说,不如说说,你未婚先孕,该不该浸猪笼?”
此言一出,围观百姓全都齐刷刷看向阮青瑶的肚子。
君阡宸目光微冷。
他动作快速地脱下身上的大氅,套在阮青瑶身上。
阮青瑶的肚子,瞬间淹没在他鸦羽般的大氅中。
“多谢殿下。”
阮青瑶朝君阡宸浅浅一笑。
然后
她转身望向阮青雪,一句一顿地道:
“古人有云,子不教,父之惰。如果未婚先孕有错,那首先应该浸猪笼的,是阮玉书。是他没有承担起身为父亲的责任。”
“古人又有云,长兄如父。就算父亲是个不负责任的蠢货,我还有这么多兄长。”
“身为长兄,你竟然连亲妹妹都管教不好?还进士呢?一地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连妹妹都管教不好,能胜任皇上交给你的事吗?这实在令人怀疑啊。”
阮青雪差点吐血。
经阮青瑶这么一分析,阮家男儿,岂不是个个都成了不负责任的蠢货?
阮青雪这分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见丈夫儿子被阮青瑶批得一无是处,谢芳菲大怒。
她恶狠狠地瞪着阮青瑶,凶巴巴地道:
“阮青瑶,你自己不学好也就罢了,居然还把责任推到父兄身上,你还要不要脸了?”
闻言,阮青瑶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