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地看了谢芳菲一眼,他收回目光,眼中的嫌弃立马变得温柔。
他在小妾的脸上印上一吻,然后继续喂小妾喝鸡汤。
沈香妍舒坦极了。
那些严肃而又刻板的老女人,总以为自己占了正妻的位置就有多厉害了,殊不知,不过就是为男人卖命的狗罢了。
至于长子嫡孙,听着荣耀,其实,也不过是为家族卖命的走狗罢了。
哪有她的小日子过得舒畅?
正妻只有一个?
呵。
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喝下一口鸡汤,对上谢芳菲杀人的目光,沈香妍一脸得意地提醒:
“夫人所言差矣。虽然正妻只有一个,但这跟爱不爱没关系。事实上,男人真心爱的,都是我们小妾。”
“不信的话,你看看这个天下,男人娶正妻,都是门当户对,嫁妆丰厚,说白了,娶正妻,有利可图。而纳妾,你有见过哪个小妾十里红妆的吗?你有见过哪个小妾母族强大可以帮到男人的吗?都没有。”
“小妾既没雄厚的家世背景,更没丰厚的嫁妆,明明无利可图,可男人为何还要纳进门呢?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一番话,听得谢芳菲浑身血液倒流。
她颤抖
着声音质问:
“照你这么说,身为正妻的我们,付出一切还错了?没有我们的辛苦付出,哪有你们的高枕软卧?如果没有我的嫁妆支撑,如果没有我的辛苦持家,这个家早就散了。如今儿女们终于长大成人,可以为家族做贡献了,你们就想过河拆桥了?没有我哪有广平侯府的今天?”
“你还好意思说?”
阮玉书冷哼一声道:
“侯府原本金碧辉煌,奴仆成群,窗明几净,名花锦簇,如今你看看,破败成什么样了?你就是这样管家的吗?”
沈香妍跟着道:
“就是,我还以为进了破庙呢。你堂堂侯夫人,就是这么持家的么?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
谢芳菲面容狰狞,声音尖锐。
她如恶鬼一般看着眼前这对你侬我侬的男女。
喉间发出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阮玉书,你身为广平侯,这些年来,却只知在外风花雪月,从未承担起一个男人该承担的责任,你甚至,从未给过我一个铜板。我靠着自己的嫁妆,靠着自己的钻营,含辛茹苦养活了整个广平侯府。如今,儿女们能赚钱养家了,你就带着小妾
回来享福了?想让我辛苦养大的儿女们给你养庶子庶女?你做梦!”
“还有你沈香妍,小小年纪不找个年龄相仿的少年郎嫁,非要给老男人当妾,你不就是图老年人有钱养你吗?可惜啊,老男人外面女人多得很,这些年来,估计也没存下一个铜板,否则也不会回京,指望她养,不过是你的痴心妄想罢了。”
闻言,阮玉书和沈香妍一脸的不以为然。
阮玉书一脸无赖地道:
“就算孩子们都是你养大的那又如何?我千真万确是他们的亲爹!他们长大了,养我乃是天经地义!对了,听说老五阮青尘生意做得很大,赚了不少钱,他一个人就足以养活我的无数小妾,再多养几个庶子庶女也是毫无压力。还有阮青瑶,听说她很会勾男人,连宸王殿下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让她养我广平侯府全家,那也是小事一桩。我有这般能干的儿女,怎么可能不享福呢?再多小妾,再多庶子庶女,以阮青尘和阮青瑶的能耐,也是完全养得起的!”
“相公说得对!”
沈香妍跟着帮腔:
“我朝以孝治天下,百善孝为先,天下无不是之父母。阮青尘和阮青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