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
“活该,下次还要不要喝了?”
“不要......"
说着活该的闻砚与却还是细心给孟羡初擦着脸,每一丝每一寸,细细密密地擦过,如对待一颗宝玉般精致小心。
扶着人起来喂了一口醒酒汤,只喝了一口怀里的人就扭着头躲开了:
“好难喝,苦....."
闻砚与也是第一次煮醒酒汤,但是他的每一步都是严格按照网上教程来的,不至于那么难喝吧。
不信邪的抿了一口,闻砚与的表情也凝固了。
“......”
真的好苦。
但是为了明天早上孟羡初醒来的时候不那么难过,还是哄着人再喝两口:
“宝宝乖,再喝点,凉了就更难喝了。”
迷迷糊糊的又喝了两口,皱着脸看向闻砚与,可怜兮兮的扑过去:
“抱抱。”
闻砚与如人所愿揽着她,听着软乎乎的哼哼唧唧,心脏被装的满满的。
有时候,喝醉了也还行。
叮咚——
闻砚与腾出一只手,解开手机。
是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不过,闻砚与一看短信内容就知道是谁。
[砚与,我回国了,方便见个面吗?]
[如果你看见了短信回复我一下可以吗?]
[我在锦和大酒店。]
神色没有半分改变,把手机随手扔在了对面的沙发上,继续低声哄着孟羡初睡觉。
醉酒的孟羡初十分闹人,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上厕所,就是不睡觉,临近凌晨人还没睡着。
最后闻砚与按着她收拾了一顿,人才咂咂嘴安静了下来。
终于,好不容易睡着了,闻砚与松了一口———
刺耳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在安静的室内绕梁播放。
孟羡初睁开了眼睛,望着闻砚与,第二十一次说出:
“要喝水。”
“......”
闻砚与认命的倒了一杯温水,电话如同催命一样不停地响着。
充耳不闻喂完了水,给孟羡初盖好被子才过去拿起手机,想到好不容易才哄睡的人被铃声惊醒,眉眼之间浮现了不爽和戾气。
对面的声音欢呼雀跃,在接通的一瞬间就传了过来:“砚与!我......”
“滚。”
嗓音鸷凉没有感情,说完了就把电话挂了,吸取教训关机了再扔,回去搂着人继续哄。
另一边的姜琳琳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被挂断的通话,脑子里回荡着刚才的那个字。
刚刚那是砚与吗?
她不敢相信受过良好家教的闻砚与会对她吐出这样一个字。
肯定是号码错了。
自我安慰成功的姜琳琳重振旗鼓,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闻砚与的。
出国的这段时间,没有一刻不想着那个完美的男人。
——
第二天孟羡初再一次体会到了宿醉的危害,她头痛欲裂,好像要炸了。
闻砚与替她穿好衣服,连哄带骗劝着吃了两口早饭,就蔫巴巴的跟着人去公司了。
“难受的话今天在家里等我好不好?我早点下班。”
倚靠在怀里的孟羡初摇摇头:“不,看不到你,我才会真正的难受。”
对于某人信手拈来的情话,闻砚与虽然已经免疫,却还是控制不住心尖发颤,心情愉悦的摸着她的头发。
前台看着闻砚与搂着好像劳累过度的孟羡初走了上去,眼睛都直了。
这虚浮的步伐,无力的姿态,绝对是玩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