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中一走,整个医馆就落在了傻妞身上,最开心的莫过于庞老娘。
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傻妞也会将每月的诊金“上交”一部分给庞老娘,当然,自己留的是大头。
上元节那日,庞宝木和傻妞在医馆过了个节,当傻妞提着灯笼回到家时,庞老爹和庞老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不痛快。
但耐不住她手里有钱,就冲着银子庞老娘也要站在傻妞这一头。
“娘,你瞧瞧都成什么样了,外头风言风语你又不是没听着,那野种就是瞧我媳妇儿好看起了歹心,娘,我不管,你得把人赶走!”
“胡闹,怎么赶走,好歹傻妞现在给家里挣钱,我和你爹还落的清闲,赶走了你去挣钱?”
“娘,我说的是庞宝木那个野种。”
庞老娘一愣,关于庞宝木和傻妞的传闻她倒也听说了一些,但一直置之不理,一是想傍着傻妞这颗摇钱树,二来庞宝木名义上还是她的大孙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没想到,老三不乐意了。
“娘,他要是不滚,那就早点为我和傻妞完婚,您也想早些抱孙子不是?”
庞老娘心动了,这婚的确得早些成。
“成,你别急,等你爹回来我们合计一下,挑个日子。”
庞老三喜上眉梢,“那聘礼呢?”
庞老娘早就打算好了,反正傻妞无父无母,聘礼给了成了婚还能找由头弄回来,倒个手罢了。
“我都想好了,你爹那里有一支百年老山参,一直舍不得卖,想留着给自个儿保命,我们拿出来过下手,有了这个聘礼,她自己的嫁妆怎么的也得上百两银子吧?这死丫头藏了私房钱以为我不知道呢,我得全让她吐出来。”
庞老三大拇指一竖,“高,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全听娘的。”
当晚,二老就合计上了。
说到这支野山参,庞老爹觉得自己俨然成了有钱人,加上傻妞要跟老三成婚,他又开始别扭起来,对庞老娘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既然往后的日子这么好过了,那谁还种地,我想过了,咱们家的那点地就租给旁人种,我们收点租便成。”
“那哪成,咱们家这么几口人,光靠那点租怎么够吃,老头子,你不能飘啊。”
庞老爹眼一横,恶声恶气道,“村口的刘春花已经都跟我说好了,愿意租我们田。”
庞老娘一听差点没气晕过去,这刘春花是什么人?
她跟刘氏交好不说,村里口碑极差,但凡是个男人都少不得跟她有过接触,瞎子张平时靠给人看看风水过活,她可是从来没下过地的,别说租别人家的田地了,自家田埂上的草都长一人高了。
更要命的是,她长的不好看,但那浑身的骚劲让男人疯狂女人憎恨,一旦租了庞家田地少不得要跟庞老爹眉来眼去,庞老娘是打死也不会答应的。
庞老爹说完就起身进了屋,丝毫不给她反对的机会。
刘春花得了回复立马跑去找刘氏,刘氏一听笑逐颜开,不屑道,“老虔婆大过年的给我难堪,我也得给她添点堵,老头子这回算办了回人事儿,春花,还是你行。”
刘春花被夸的得意非凡,哄男人的手段她有的是。
“这种小事算不得什么,要是能把他房里那根老参弄过来,那可就赚了。”
刘氏一听两眼放光,压低声音道,“你这消息可靠吗?那老头当真有老参?”
“你不记得了,年前庞家老是闹鬼,老虔婆请张老道看了两回都不顶事,后来找了我男人来瞧风水,就是那个时候露的,错不了。”
刘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扯了扯刘春花的袖子,一脸暧昧道,“要想弄来还不简单,只要你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