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钧将药包送到禾硕跟前,禾硕犹豫了一下接过,放在鼻尖闻了闻,手都颤抖起来:“是白参。”
禾颂一笑,夺过药包重新揣进兜里,“所以,二位两情相悦的事就不要硬扯到我头上了,这个锅我可不背。”
孟长钧见禾颂洒脱自如,并不像禾硕见到他时那般拘谨,忍不住问道:“你是何人?”
禾硕急于摆脱私会的罪名,赶紧接话道:“小侯爷,这位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姐,也就是,小侯爷的未婚妻。”
此言一出,人群炸开了。
孟家和禾家定下的这门亲事在云中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随着当年禾颂的走失便沉寂了下去,没想到这么多年她竟然又回来了,看来马上云中就要办喜事了,人群里有认识孟长钧的已经开始道贺。
禾颂知晓禾硕的意图,一抬手制止道:“妹妹既然知道我是小侯爷的未婚妻,何故会在光天化日之下与我的未婚夫私会呢?”
她把“未婚夫”三个字咬地格外重,又气又怒的情绪渲染地十分到位。
这下众人看向禾硕的目光都变了,有人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孟长钧只觉得头疼,他深吸一口气解释:“小爷不慎着了道,与禾二小姐并未……”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呢,小侯爷怕是当我死了想悔婚另娶吧?既如此,那这桩婚事退了也就退了,成全你们的两情相悦。”
禾颂也开始茶了起来,如今拿了一手苦情人设,被亲妹妹和未婚夫双重背叛,总归会博得一片同情。
禾硕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从来都是艳羡的焦点,何时被人如此探究过?她只觉得难看至极,一扭头便冲下了楼。
事已至此,孟长钧也无话可说,禾颂硬生生挤出两滴泪来,悲情道:“小侯爷,还请来府上将订婚信物归还,我们今生有缘无分,来世……”
来世个屁,禾颂编不下去了,也跟着冲下楼去。
一江风月的消息传播最快,当天就在整个云中传地沸沸扬扬。
禾安康气地晚饭都没吃,一掀桌子怒道:“你好好一个姑娘家,没事去招惹孟长钧作甚?”
禾硕已经哭了一下,都不敢出门,此时被骂格外委屈,她抽抽搭搭道:“女儿只是怕姐姐人生地不熟的会出事,好心跟过去看看,谁曾想……”
她手里没证据,不敢胡乱攀咬禾颂,毕竟一旦坐实了禾颂对小侯爷下药,那连累的还是将军府。
“平时我就教导你,除了楚王府,少出门少出门,现在好了,哪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陈氏哭的眼睛都红了,见禾安康骂的这么狠也于心不忍。
“将军,硕硕也是着了道碰上了,并非她本意,您就别再骂她了。”
“你还好意思说,就怪你平日里把她宠地无法无天,不知外头人心险恶,如今出了事,本将军的面子都被你们丢尽了。”
禾安康吼完尤不解气,“这事传到王妃耳朵里,她会怎么想你?就这样还想再嫁进楚王府?哪个公子敢娶?”
三连问把禾硕问地生不如死,她精心筹谋了这么多年,竟然功亏一篑!
她气地银牙直咬,豆大的泪珠直往下掉。
“哭哭哭,现在哭有什么用?”
相对于将军府的鸡飞狗跳,广义侯府反倒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侯夫人素月听闻了此事,特地叫来孟长钧。
“钧儿,侯府在云中根基浅,若想基业长青光靠楚王府是不行的,将军府往上数三代朝中重臣,若是能娶将军家的女儿咱们侯府可谓如虎添翼。”
孟长钧端坐着,看了一眼手边的茶盏,愣是没拿起来喝。
他意兴阑珊:“母亲,既然禾颂回来了,何不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