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在中间相互介绍过身份之后,就请度厄大师入座,亲自为他填满了一杯茶水。
张灵甫收起棋盘,捋了捋长须:“既然是长歌的朋友,就不用拘束,我们万剑宗从来不将就那些繁门缛节。”
度厄大师端起茶杯轻品一口,缓缓点头:“好茶。”
随后又笑呵呵道:“道长即便不说,贫僧也不拘束。”
张灵甫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和尚赤着脚,他突然神色有些紧绷,小心的问道:“和尚,你出自佛门哪一脉?”
许长歌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接茬道:“哦,度厄大师出自佛门金刚一脉,师傅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金刚一脉?!”
张灵甫闻言,“腾”的起身,象征性的往后撤退两步,随即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自家山头,强自镇定的座下,给自己灌了一口茶,干笑道:“原来是金刚一脉的高僧,失敬失敬,刚才是老道唐突了,大师莫怪,莫怪。”
度厄大师微微一笑,起毫不在意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这一路走来,贫僧受到的白眼和不待见多了去了。”
见自家师傅态度的三百六十°无死角的转变,许长歌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还没弄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过他很确定的就是,问题出在了“金刚”二字之上。
“等度厄走了,再好好问一问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长歌心里这么想,脸上却丝毫不变,笑道:“不知大师饮不饮酒?羊肉马上就好了,对酒当歌,岂不快哉?”
闻言,度厄大师双眼一亮,抚掌道:“对酒当歌?好词,单凭此言,就可佐酒三杯!”
“那行,我房间里还有两坛桂月楼的好酒,我去取来,你们先喝茶。”
说罢许长歌转身离去。
许长歌走后,张灵甫坐在度厄对面,有些拘谨,端起茶杯干笑了两声。
度厄抬起茶杯隔空虚碰了一下,传音道:“不用紧张,老衲并无恶意,正如我进山所说,只是来拜访一下万剑宗小友罢了。”
接到传音,张灵甫这才放下心轻轻点头,抿了一口茶,不再开口。
许长歌一路返回山腰石屋内,从自己床底下拿出两坛桂月楼的极品酒水,正要抱着返回,突然皱眉扭头看向山脚,哪里几道人影聚集,正在交谈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