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咱们家家宝如今好不容易找了一家好人家,你就真的忍心让他错过吗,你如今总是偏疼二房,你自己这长孙也不见关心关心。”
晚间的饭桌子上陈香兰又说起了纪家宝娶妻这事儿,
纪松真是不想说话的,他看了眼一旁的大儿子纪金,纪金虽然也想自己儿子娶一个有钱人家小姐,可惜他更不敢忤逆自己的爹,他咳了咳,
“吃饭别说这些。”
可陈香兰哪里怕他,她如今被富贵二字沾满了脑袋,只想着快些凑个二十辆银子去把人家姑娘娶回来,
中午纪家宝和她说,女方家中有人花了三百两银子去提亲,可那姑娘没答应,只说纪家宝能拿出来三十两就与纪家宝去,说是她爹要看看纪家宝值不值得托付终身,
毕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聘礼多一些也是应当,那王家家缠万贯,可就这么一个女儿,只要她花三十两银子便能拿了王家所有的银钱,怎么算这生意都不亏,
一旁吃饭的纪家宝对此事不言语,只等他娘去说,
可纪花花也是有些不信的,她也大了,家中要给她定亲,如果一点儿闲钱都没有的话肯定是定不好的,她便想要阻拦,
“娘,哪家的小姐愿意一直瞅着我们不放啊,若是骗你的……”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没出息,美美家中本就是做茶庄子的,只不过生意在外头,你可别胡说。”
纪家宝当即怒呵她,纪花花只好闭了嘴,伸手去推了推纪月月,想忘纪月月这个小的帮忙说两句,
可纪月月没有反应,像个呆瓜木头一般,根本指望不上,
“榆木脑袋。”
纪花花暗骂一句,自从上回用人参给她吊命之后,这个纪月月整个人就变得愈发的愚钝,好些时候自己说一句话她都要反应好半天,
“这事情花花说的在理,现在两个女儿也要说亲了,我这的余钱只够给两个女儿说亲,你那十两银子已经够给家宝说一户好人家,若是再多也拿不出来。”
纪松架不住陈香兰一直说,便发了话又一次的拒绝,可陈香兰不依不饶,只道,
“爹,你咋就这么偏心,二十两拿不出十两总该有吧,再不济五两也好,总归是自己的亲孙子,多少掏一点儿,也不见我娘家补贴了多少,想我嫁过来给你们老纪家生儿育女,临到头儿子娶媳妇儿还要母家补贴,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她这话扯得大,非说母家补贴了多少多少,实际上全是纪月月的保命人参换来的钱,
“你非得要闹得家宅不宁才安稳吗,你这钱送出去也不见把媳妇讨回来,到时候再多的砸进去就等着哭吧,我好歹是你爹,你就是这样讲究孝道的。”
纪松没了好脾气,就要骂她,可他总归是比不过一个妇人嘴巴利索,
“爹,你这是说的哪里话,自己家孩子娶亲用自己钱理所应当,你大儿子这些年给家里挣了多少钱你不是不知道,你心里不会没有数,多的也不说了,拿五两银子就算是我们大房先借你的,等事情成了回头还你十两都成,也不见哪家做爷爷的这样对自己孙子,我都不好意思往外边儿说。”
“你……你……好,我今日就给你们五两银子,往后再提这事情就给我滚出去。”
纪松也是被吵的烦了,这才送了口买一份安宁,原本是要留着给两个女娃的嫁妆钱,现在看来自己真不应该留,都应该交给二房才对,
他气匆匆的回了自己的主屋里,陈大花还睁着眼睛靠在床头等着他,见他回来忙急吼吼的问,
“各……各热没?”
她说话艰难,但相处久了纪松还是懂她的意思,
“算是借的,她一个劲儿的拿母家和老大做的活儿来说事情,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