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劫难逃的陈知礼为了不让新的上官久等而留下不好的印象,很快就交接好了在御膳房的事务,然后在御膳房一众小弟不舍的挽留中跟随萧尚宫离开了他的龙兴之地,其中小李子和小桂子哭的尤为伤心
“呜呜,老大,你这一走我们怎么办啊?嘻嘻,啊,呜呜呜”
“呜呜,老大,我舍不得你,我还有好多东西没跟你学会,呜哈哈哈,啊,呜呜呜。”
看着这两个明明都快蚌埠住了还强行挤出了几滴泪花的小弟,陈知礼也只是翻了翻白眼,交代了几句事务后就跟着萧尚宫离开了。
他是理解这种心情的,如果几个月以前,有人告诉他齐公公犯了事要被调到什么危险的地方执行公务,然后由他顶上御膳房人事的位置,他肯定比小李子和小桂子还要狂一点,说不定当晚就要开香槟,好吧,大汉应该还没有香槟。
值得一提的是,陈知礼的离去让御膳房不少宫女姐姐暗暗神伤,感慨以后御膳房少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就这样,陈知礼跟着萧尚宫一路穿过内廷向着慈宁宫而去。
这还是陈知礼穿越以来第一次离开御膳房,内廷有规定,各司的太监未经上级许可或者是公干不得私自离开所属,不然轻则廷杖,重则砍头,而陈知礼又习惯了做幕后工作,也没什么外出的需求。
百无聊赖的陈知礼跟在萧尚宫屁股后面亦步亦趋,不得不说,作为慈宁宫的首席女官,又是修行者,萧尚宫保养的挺不错的,三十多的人了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身材也是玲珑有致,是个极具风韵的美妇人,还自带了一股上位者的贵气,嗯,尤其是这一晃一晃的水蜜桃,是个好生养的,委实是陈知礼穿越这么多天见到的第一美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陈知礼略有些不敬的目光,萧尚宫微笑着回过头看向了小礼公公
“不知小礼公公在看些什么呢?”
她当然不会在乎一个小太监的目光,只是跟着她家小姐入宫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见过这么俊的小公公,就起了一丝调戏一番的心思,心里还是不免感叹,这么俊的孩子怎么就入了宫呢?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人精一样的陈知礼当然品出了萧尚宫话里调戏的味道。
阿姨,虽然你确实很好看,但是我是太监啊,你这纯属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于是,他巧妙的转移了话题
“啊,因为是第一次出御膳房,内廷竟是这般模样,倒是头一次看到,有些好奇,还想到了两句诗,让您见笑了。”
说完,他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一个少年的羞涩。
“噢?小礼公公还会作诗?倒是要见识一下了。”
萧尚宫也有些惊讶,难不成这小礼公公还是个才子?
“不是鄙人所作,道听途说道听途说。”
陈知礼谦虚了一番,缓缓念出了前世所读的李白那篇春日行的前两阙
“深宫高楼入紫清,金作蛟龙盘绣楹。
佳人当窗弄白日,弦将手语弹鸣筝。”
念了两句就不再多念了,接下来的内容有点敏感,毕竟这是李太白借着玄宗寿辰以祝寿为名献上的讽谏诗,这要是全念出来多少有点讽刺汉灵帝的味道,再念,就不太礼貌了,装13这种事得适度。
“深宫高楼入紫清,金作蛟龙盘绣楹。
佳人当窗弄白日,弦将手语弹鸣筝.....”
萧尚宫默念了两遍,细细品味一番,她有些被镇住了,作为萧家自幼培养的陪嫁,她自然是有一定文学造诣的,她原本以为陈知礼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他竟真拿出了一篇佳作,就这四句诗已经足够陈知礼在大汉诗坛占据一席之地了,至于陈知礼那句道听途说,她已经自动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