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康,为什么”水滴声伴随着女声平淡的传开,回荡在山谷之中,两个身负重伤的人对视着。
其实局势已经异常明朗,山洞外,全是男子的同党。
“如你所见,神侍的位置坐久了,想上去看看。”
话出自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声线中却并无大事将成的快感,好似没有一点欲望。
没有谋权篡位的亡命之徒的疯狂,只是平静的,甚至故作怜悯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呵呵,人之将死,怎么连句实话也不肯跟我说,也罢,记住你的承诺。你若食言,呵,我怕下辈子再见,你没法跟我的剑交代啊。”
“请主神放心,您和您的宗族都不会有机会到我面前复仇了。”
男子擦拭着剑,缓缓走到石堆旁坐下,看着两人争斗的‘战果’。
偌大一座山,硬生生的凿出了一个洞府,灵石块散落满地,在针锋相对的磁场中散发着点点蓝色灵气光辉。
“臣可不敢给您添麻烦,您走后,我们自会严加看管圣山,进行封印,上穷碧落下黄泉,天罗地网,自不会落下您这条‘大鱼’。”
哈哈哈哈哈哈,女子放声大笑,全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洒脱的面对着自己的这段‘英雄末路’的悲惨情节。
洞外众人听到笑声赶忙冲进来,刷刷拔剑直指女子,簇拥着乐康,唯恐这女子‘发疯’伤着了他们的主子。
“你养的狗倒是忠诚,只是不知道这份忠诚又会到何时变卦。”她就这么慢慢的说着带有挑拨离间意味的话语,嘲讽的看着众人。
“诸神心有‘正义’,且各个武力超群,乐康怎敢饲虎为患。”
二人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话里有话。
“得,反正都不是人。”女子讥讽道。
“大胆,休得胡言,妖女安敢离间诸位与神侍,不对,如今我们自当称之为主神大人。”
年轻人红着脖子说道,生气的瞪着他昔日的主子,字字泣血。
“前线的战士们,为了你的位子,拼的神魂俱灭,而你呢,为了史书上的寥寥几笔战功,与魔族交易!你怎么敢的!你不会每每被噩梦缠身,被冤魂锁命吗!你尽然演戏,演一场你庄幼清为正义派兵攻打魔族的好戏!两族界限原本和平,现在却每日的充斥着血的气息,死在那的都是神界的好儿郎啊,你的良心,你——!”
乐康皱着眉看着面前情绪失控的青年将领,终究出声制止了他。
“好了,退下吧,她很快就要死了,让我最后跟她说说吧。”
“大人!”乐康抬了抬手,止住了青年再出声。
幼清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放屁!送往前线的将士,每一个我都见过,每一个我都亲自施法护住了他们的神魂,除非魔尊亲临,否则谁也不能让他们魂飞魄散,还有,这军队之中,何时有过你?我从未在点兵时见到过你!”
“好了二位,不必再做无谓的争执,幼清,你的罪行已经板上钉钉,束手就擒吧”
男子剑锋直指她的额间,胜利已经属于他了。
“乐康,是我败了,我原先只知道你甚通笼络人心之术,倒是不知你何时学会的造谣生事。”
“主神,另徒从你我开战以来从未现身,其父虽为您挡剑而死,但他可从未选择跟从您一道背叛神界。放心,他对神界的忠诚我们都有目共睹,自不会剥夺他的继承权。还有秉德,我也自会解决,您就安心的去吧。”
“呵呵,就凭这群虾兵蟹将,能杀了我?你还是亲自和我一战吧。”
幼清怒火中烧,她原以为只是乐康和她争主神之位,乐康再狠也无非是让她死而已。
可谁知道他从里坏到外,连战士们都牺牲,他怎么变的如此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