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久难散的黑气萦绕着。
听到这个声音，阮棠背后冷汗直冒。
她微微转头，猝不及防对上一张苍白的脸。
少年的模样温柔清俊，纯黑色的短发不再像初见那样干枯，而是很柔软蓬松的，经过打理的。
一双眼睛极黑，看人的时候也不再是脆弱易折，而更像审视，危险而隐秘的欲望藏匿在那双眸子里，让阮棠忍不住心中发颤。
她试探着开口：“你……虞知南？”
虞知南弯唇，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恩，是我。”
受到的惊吓接踵而至，阮棠说话都有些结巴。
“你……你是怎么知道……”
虞知南耐心等她说完，一副很温柔贴心的样子，“清欢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和之前那个宋清欢不是同一个人吗？”
“恩恩。”
阮棠被动承受他的摸头，一动不敢动，活像只受惊的兔子。
“自然是，清欢同学和那个东西说话的时候，被我听到了啊。”
虞知南很满意阮棠温顺的样子，更进一步地把她抱入怀中，感受到她发颤的身体，不由得轻笑了声。
是在害怕啊……
虞知南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别怕，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阮棠想说自己不是害怕，虽然是有一点惊吓，但是现在只是冷的发颤而已，不过看到虞知南的表情……她还是决定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被齐晏杀死之前。”提到齐晏，虞知南的眸子暗了一瞬。
他当然不是心甘情愿被齐晏杀死的。
甚至他在遇见阮棠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开被齐晏杀死的原因。
事实上，他已经被齐晏杀死过二十几次了。
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他做出什么努力，都无法改变这个结局。
更别提他每一次循环都会丧失记忆，到特定的时间才会恢复。
直到阮棠的出现。
事情仿佛有了转机。
也是那一次，他无意间知道了自己其实是一本小说里的炮灰角色。
那是第二十二次。
他提前想起了所有的事，但是他实在太过于沉溺阮棠的温暖了，以至于放松警惕。
见到齐晏的那一刻，他知道，跑不掉了。
或许他真的如阮棠所说的那样，只是个炮灰角色，没有任何抵抗剧情的能力。
只要男主想灭掉他，他就得凑到男主面前任他杀死自己。
但是那一次，他并没有如同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样有强烈的不甘。
他想知道，如果这次死掉，下一次是不是……
还能再见到阮棠呢。
于是。
第二十三次。
他想起一切后，在生命即将终结的前一个月开始写信。
害怕忘掉阮棠，他在自己的身上留下刀痕，一笔一划，写好了宋清欢的名字，鲜血淋漓，却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