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阮棠却没理他的威胁，她算是看出来了，齐晏八成是对宋清歌有意思，与其求他不如求宋清歌呢。
“虞知南？是把你关在这里的那只鬼？”
阮棠点点头，随即道：“那个……姐姐，能不能先不要灭了虞知南啊……”
宋清歌没想到她会给恶鬼求情，“为什么？”
来了来了。
又到了表演的时刻了！
阮棠垂下头，装出落寞伤神的样子，“呃……因为，我好像已经喜欢上他了。”
宋清歌甚至想到了她可能有把柄在恶鬼手里，却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理由，“你……”
人鬼相恋，自古以来就没几个能善终的。
更何况是她亲妹妹！
宋清歌心猛地一沉，虞知南绝对不能留。
齐晏在她们的谈话中随手写了一道符，贴在笼子上。
不多时，红光尽退，一根根红线像是临死前做着最后挣扎的猎物，被齐晏符纸发出的灵力绞杀。
他轻悠悠地道：“解开了。”
宋清歌神色欣喜，催动铃铛破了阮棠的束缚，把她扶起来，“有没有受伤？”
阮棠摇头，“我没事。”
果然，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啊……
她还想着把一切交给齐晏，让他决定自己的任务到底能不能完成呢。
她怕她跟着一起上去的话会更紧张，不知道是该拦住齐晏灭了虞知南，还是任他灭掉虞知南。
谁知道宋清歌压根没想过要她跟着一起上去。
“清欢，你在这里等我们好不好？”
宋清歌人看着温柔，声音也很温柔
阮棠明面上点了头，但是心里还是有点打鼓，还是跟着去看看吧。
她目送宋清歌和齐晏上了楼，再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才偷摸上楼。
二楼光线黯淡，时不时有凄惨的叫声传出，可以想象到里面的人经历到了怎样的虐待。
阮棠回想起刚才与虞知南见面时他一身的血，该不会他是在给那些人放血吧……
靠。
那场面怕不是她刚进去就被吓晕掉。
＊
阮棠犹豫着站在偌大的走廊，十几个相同样式的房间整齐排列着，只有尽头的房间有微弱的灯光和声响漏出。
与此同时。
“齐晏？你终于来了啊。”
虞知南提着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的头，像是扔垃圾一样甩在齐晏的脚边。
原本光洁的地板上血迹斑斑，甚至能看到点点血沫绽放在墙壁上，诡异而瘆人，说是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
宋清歌甫一踏入这个房间就有种恶心的呕吐感。
她不是天生的阴阳眼，只能感受到鬼魂的存在，但是却可以看见如今的虞知南，可以想象到他到底造了多少孽。
蹙眉道：“虞知南，你究竟害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