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力气并不大，但是苏折月那一脚发出的闷响听得阮棠心抖了抖。
可以说，她想要上前用手拦住的勇气已经消了大半，勉强笑了几下。
“谢谢皇姐为我出气，但是我昨天其实已经罚过他了，所以……”
“枝枝妹妹是想让我放过他吗？”
“嗯嗯。”阮棠点头。
看到乖乖的妹妹苏慕枝那张可爱的小脸，苏折月这才收敛了些刁蛮的性子，明明个子并没有很高，却偏爱居高临下看人。
她特意加重语气，势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有多疼爱她的枝枝妹妹似的。
“那好，江衍，你听好了，这次是看在枝枝的份上才放过你的。”
站在一旁的苏墨祈也故作凶狠地对着倒在地上的人放话。
“再有下次，你以后可别想再过什么好日子了！”
话音刚落，一对上阮棠的眼神立刻又换了一副温柔亲切的脸色，语气更加温和。
“那枝枝妹妹，我们先回去了，你想怎么处置他都行。”
“好的。”
阮棠和他们告别后才看向地上的男孩。
一袭白衣不知何时沾染上了污泥，黑一块白一块的，脸上也是青紫交加，甚至有被踢出的鞋印。
好惨啊。
果然古代做服侍人的下人就是没人权啊。
但是也没办法。
时代不一样嘛，这要是放在现代，分分钟报警上头条的事。
阮棠轻叹了口气，上前一步，走到男孩面前。
“你还好吧，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如她所料，男孩抬起头看她，眼神里充满了畏惧感，眉部线条委屈地蹙起，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有种可怜小狗的感觉。
就连声音也是怯生生的。
“殿下，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