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的错。”
江衍低垂着头，遮掩了他所有的情绪。
可以说，方才自阮棠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开始，他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的脸。
须臾，他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果然。
这个苏慕枝和上一世的不是同一个人。
他始终记得，前世他也因为险些让苏慕枝掉进湖里而遭受酷刑。
为了活下去，许是尚且年幼，他曾天真地将自己已故娘亲的遗物之一献给了苏慕枝，想要以此得到庇护。
然而，前世的苏慕枝压根瞧不上他的紫水晶，时至今日，他仍深刻记得那句刺入他心里的话：“什么破石头，也好意思当宝贝送给我？”
受过千娇百宠的女孩对低贱之人视之如命的珍宝是那么的不屑一顾。
可这一世的苏慕枝非但没有嘲讽他，反而对他说了谢谢，还说要和他交换。
他不可避免地回想起苏慕枝望向他的眼神，柔和而真诚，宛如皎月，令人徒生心悸。
所以。
她是被送进宫来顶替苏慕枝的替身么？
她的幕后之人是谁呢？
难道那些人没有告诉她要好好装成五公主的样子，就这么让她胡来么？
亦或者是……
苏慕枝是被人夺舍了？
虽然这个想法很荒谬，但也不失为一种猜测。
犹记得上一世，老皇帝为了长生不老竟抓来几个道士给他炼丹画符，后期也试过夺舍的方法以此求得永生。
不过，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当然。
他还是更相信前者多一些。
但，无论是哪种结果，都只印证了一件事。
他眼前的这个苏慕枝，是假的。